虽然知道月衣是罪有应得,可是,她不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昭陵是如此对待月衣,那么自己呢?倘若自己有一天,也…… 一想到这个念头,月华骇然惊醒,暗道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心思来? 暗暗的看了看昭陵的神色,并无其他异色,月华才小心翼翼的放松自己,也罢,自己好好儿做便是,现在都去想,怕是为时过早,她相信,只要自己对二少奶奶忠心,二少奶奶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搁下了心思,月华便安安静静的站在昭陵的身边儿。 适时,昭陵扭头看了一眼月华,她相信,依着月华的心思,必然能猜透她此番的行为,一来是想立威,二来,便是借此敲打一下月华的。 等人都走了,昭陵转头,看着不远处,那扇紧紧地关闭着的朱红大门,里面儿,便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忠伯侯府的二爷,她仇人的儿子,李文昭。 刚刚她在外面儿这么大一番的动静,她才不相信,他不过一门之隔,就没有听进丝毫去? 既然听进了,却闭门不见,这二爷,呵呵…… 昭陵心里冷哼一声,道,“把门打开。” 一旁刚刚升了职待命的巧语,对提拔自己的昭陵感激不已,听见昭陵的吩咐,忙不迭的上前把门大了开。 “砰!” “滚出去!” 门儿刚刚打开一个缝隙,一个瓷瓶迎面而来,被门儿阻挡住去势,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只余满地的支离破碎。 巧语没有防备,被吓得一声大叫,跳至一边儿。 门儿打开了,没人拉住,自发的便划开,屋内的景象慢慢儿的出现在昭陵的视线里。 昭陵目光沉静,入目的便是屋内的满地狼藉,已然没了丝毫布置可言。 不知名的名贵瓷器,破碎的瓷片,扯落的字画,四仰八倒的凳子桌子,没有一块儿是完整的地面。 “走!”昭陵只定定的注视了一会儿,便迈步走了进去。 一旁的月华巧烟忙紧紧地跟着昭陵,买入屋中。 昭陵进了里屋,只不过一转眼,便看见了偎在软塌上的李文昭。 李文昭不过穿着一身洁白的里衣,微微靠在软塌上,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仔仔细细的看了昭陵一眼,接着轻扯嘴角,“你是谁?我怎么不记得你?” 又微微嗤笑,“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突然神色阴狠起来,撑着软塌边沿便坐了起来,指着门口厉声大喝,“给我滚出去!我谁都不见!什么都不想听!”说着,抓起软塌上唯一一个靠枕朝昭陵扔了过去。 昭陵不过倾身一侧,便躲了过去,接着转过头,继续看着李文昭。 李文昭模样俊俏,却并不如他的大哥那般让人惊艳。 当然,许是久病的原因,他的面容无一丝血色,透着一股苍白无力。 这让人不禁对他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看着这样的李文昭,昭陵心里第一却不是嗤笑,而是可怜。 她可怜这个病弱的男子,会投身为朱丽和李志的儿子,更可怜,他终将要死在自己的手里。 这般想着,她的眼里透出一丝冷凛,接而消失不见。 “我是谁?”想着他这话,昭陵也有些好笑,说起来,在这世上,夫妻成亲一个多月了,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的,怕也只数这李文昭了吧? 她轻轻儿的呢喃,似是问自己,又是嗤笑反问,倏然牵唇一笑,“二爷,我是你的冲喜新娘。” 她说出此话,无不讽刺,屋内有之前跟着他们进来打扫房间的下人,以及月华巧烟,便是软塌上的李文昭亦是不由微微怔住。 所有人都没想到,昭陵竟然会如此说出来,说的如此尴尬,冲喜夫人? 这是多大的一个讽刺呀? 一时间,众人都不由被这尴尬的气氛感染,空气都好似停滞,屋内安静的只余众人的呼吸声。 月华呆滞一瞬,忙给一旁的巧烟打了个眼色,巧烟反应过来,便见的月华招呼着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