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初眼中锐利尽显,把梁雨桐的神态语气一一捕捉归纳,冷声问:“一年前,小尔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怕是一清二楚吧。” 梁雨桐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 她虽和林蕴初算不得深交,可她很清楚,林蕴初这个人冷心冷血,铁石心肠,只对他在乎的人有“情”可言。 如果白星尔在津华的这一年真的发生什么不测,而她又是当年让白星尔绝不可以告诉林蕴初她怀有身孕的始作俑者……不知道林蕴初会不会对自己心生恨意? 可梁雨桐虽然有这样的顾虑,但更多的,还是担心白星尔的情况。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她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把事情说个明明白白。 “星尔离开你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梁雨桐道,“我怕她走我的老路,也怕当时的局面内忧外患不足以让你妥善保护她。所以,我就劝她瞒着你,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林蕴初听完这一席话,并不惊讶。 早在沈容与夫妇和他交代了白星尔这一年的所有遭遇之后,他就也明白了白星尔的心路历程。 这个傻丫头,为了他们的孩子,当真什么都可以不要。 “蕴初,你突然这么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梁雨桐追问,“我不怕你追究我的责任。但我想知道星尔她好不好?孩子……又好不好?” 一提孩子,林蕴初就觉得心里绞痛。 他最近常在夜里幻想着,幻想如果孩子平安出生了,会是男孩还是女孩?笑起来又是像他还是像白星尔?可这些,也仅仅只是幻想。 “白费了。”林蕴初凉凉的吐了这三个字。 梁雨桐一怔,脑子里嗡嗡作响。 回忆涌动,令她看到起她和白星尔分别的时候,她承诺会去看望孩子,亲自送上她的祝福…… 林蕴初没有去看梁蕴雨桐的讶异和伤悲,站起身,他垂眸看着林蔚琛。 就这样,他沉默的看了他好久,最终说:“和林家的账,真是算也算不完……可是,总该去算。” 说完,他决绝的转身,预备离开病房。 梁雨桐双眼含泪,站起来问:“星尔在哪里?她……她还好吗?” 林蕴初没有停下脚步,只说:“耐心些,我会让你见她的。” 砰—— 病房门关上,梁雨桐又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握着林蔚琛的手,大哭起来,喊着:“你总想他能学会慈悲,学会放下恩怨!可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星尔……这叫他如何做到忘记?蔚琛,这都是你爸造的孽啊!” …… 另一边,在酒店休整一晚的沈容与,一直记挂着来海安这趟的目的。 上午10点左右的时候,他联系上齐忠,二人约好在一个低调的中餐馆见面。 沈容与本想让林蕴初同来,可齐忠明确表示自己不想与商人有过密接触,只当今日见面纯属叙旧,顺便帮忙。 这话让沈容与没办法拒绝,并也想着不见面也好,本也就不是什么私下里见不得人的事情,搞得那么大张旗鼓,反而不好。 于是,沈容与按照约定独自来了餐馆,并且成功见到齐忠。 “忠叔,这么多年没见,您怎么一点儿不显老呢?还和当年在津华指挥陆军的时候一样,意气风发!”沈容与笑道。 齐忠爽朗大笑,手指点点眼前的小辈,笑道:“你个皮小子,就会说好听的!你四岁时候在我身上撒尿,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嘴巴甜的!” 提到儿时的囧事,沈容与的笑声渐大,怀念着曾经的点滴。 那是,同样意气风发的,还有他的父亲沈建业,以及他的母亲程英慧,甚至是他的哥哥沈修和。 “别傻站着了!”齐忠用力的拍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