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吗?” ‘她’指的是原身。 楚璃立刻笑了笑:“有啊,当然有。” “什么时候?” “何晏,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想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她’呢?”楚璃说,“别忘了,原身暗恋她的何晏哥哥可是很久了。” 何晏呼吸一窒,神情有些怔愣。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楚璃得逞,她耸耸肩:“我开玩笑的。” 何晏紧闭着嘴角,没有说话。他觉得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裤子口袋里传来几声震动。 何晏心里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在脸上,他从口袋里捞出和楚璃同款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人,是何母,他名义上的母亲。 “妈,怎么了?” 何母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迫:“阿晏,小璃在你身边吗?” 何晏看了眼对面的楚璃,“嗯,她在” 何母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和何晏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掐断了电话。 这款手机的隔音效果很好,楚璃压根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她就看见何晏掐断电话后,脸色就比原先沉重了好几分。何晏把楚璃的衣物和外套从地上捡起来,帮她披上,“穿上吧,我们去医院。” 楚璃表示疑惑。 何晏把楚璃后脑勺翘起的呆毛抚平,捏了捏她的手心:“去医院,楚母生病了。” 楚璃没反应过来。 何晏稍微想了想,最终还是又加了一句:“她和我妈出去逛街的时候,晕倒在街头。半个小时前被送进医院了。结果检查出来了。是……宫颈癌。” ☆、第40章 听到宫颈癌这一生僻的名词,楚璃稍微沉默了片刻。 楚璃深深吸了口气:“是很严重的病吗?”她的表情看起来挺平静的,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却微微透着颤抖。 “嗯。很严重的病。”何晏没有隐瞒楚璃,他觉得在这件事上,楚璃拥有知情权。 何晏知道癌这个东西,也是在不久前。 。 以前有个教他们班的美术老师,是个挺和蔼的中年男人,微胖,爱笑。何晏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这老师挺幽默风趣的,经常将一些笑话给他们听。有一天,讲完半节课,他让学生们动手素描,自己搬了一根小板凳坐在教室门口数人民币。 素描课一般都在下午第三节,他们的素描教室被安排在顶楼。顶楼外面的走廊种满了各种兰花,据说都是这老师私人培养的。 落日的余晖渐渐下沉,落在他手中那一叠叠红色的纸钞上。 有一个男生看他老师这举动太怪异,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放下手中的2b素描笔,站起来倾身往老师的方向探去。 “傅老师,你数钱干什么呢?” 这姓傅的老师露出一个风趣的微笑,狡黠地说道:“攒老婆本呢!” 这句话落在大多数男生的耳朵里,他们乐得哈哈大笑。 刚才好奇心爆棚的男同学不相信地回嘴道:“老师,小心我告诉师母啊。” 傅老师家里有个温柔美丽的妻子,来学校看过他很多次,学生他们都知道这件事。 傅老师也跟着他们笑。 这帮学生以为这只是个课堂小插曲,没想到却是一首悲伤的片尾曲。 第二次上美术课,就来了一个新的女老师,人挺好相处的,就是没有傅老师幽默。 有人问这位女老师:“傅老师人呢?” 女老师总是笑得尴尬又敷衍:“傅老师有事呢,我来给你们代课。” 没想到这代课就是代了一个学期。 有些同学不甘心,在学期结束的时候又问了一次。 这次女老师表情凝滞了片刻,却也没再敷衍他们,她沉沉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尽是惋惜:“你们傅老师过世了,癌症。这病是绝症,没法治。很久以前他就被检查出了这病……” 很多同学心里堵得慌,依女老师的口吻,傅老师大概在知道自己患病之后,还上了几节课。 但他的态度太豁达,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不是在攒老婆本,而是在为自己攒救命钱。 …… 何晏也是这个班级的其中一员,比起其他人浓重的悲伤,他好像没那么多情绪。 生老病死,实乃常情。 他深知这一点,却不知道楚璃能不能够看得开。楚母不知道楚璃的芯子里换了个灵魂,就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 何晏知道楚璃不是没心没肺,只不过她不善于表达,也不善于发现。 她太迟钝。 但她是会伤心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