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模样似乎好了些,原来是脑子坏掉了做补偿么?” 之前那凛冽的气质仿佛瞬间烟消云散,眼前的人又和记忆里那个熟悉的玩伴重合起来,容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三年之间想要说给他听的话太多,然而与今夜这短短两个时辰的等待相比,之前那些年那些重要的事情好像又算不了什么了。最后却只是干巴巴的吐出一句:“你还好么?” 越灵均也收了故作轻松的笑容,微微点了头,“还扛得住。朝外有镇边王,还算稳定。太傅终是应了中书令,我也算放下心了。” 容月听他这么说,没有宽心反而愁容更重,“信得过的老臣,只剩下镇边王了么?” 越灵均一怔,转而洒然一笑,“你果然是长大了,他们都说女孩子天性更敏锐些?不用担心,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太傅的本领么。” “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容月赶忙说,“我原本不应当问,可是陛下正值壮年,怎么会就驾崩了呢。” 越灵均沉吟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料想我不说日后太傅也会告诉你。父皇五日前遇刺,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中毒颇为猛烈,那毒,太医见都没见过更是束手无策。所幸毒性虽然猛烈,发作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动静,父皇在睡梦中就去了。” 容月震惊的合不上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越灵均虽然说话时语调平静,甚至比平素说话还少了些起伏,但容月能看到他眼角上还是隐约透露出一点湿润。容月有些手足无措,原想着要好好安慰他,若是他消沉就陪他安静的说说话,若是他悲伤就陪他喝喝酒发发疯。可真到了这时候,竟不知道怎么安慰如此平静的灵均才是。只听灵均继续说道,“刺客是贵妃宫里的一个女官,这女官进宫已经快三年了,竟不知道身负如此高明的武艺。行刺之后险些跑了,幸而大皇兄恰巧入宫,才将她拿住。这几日正押在天牢审问。” “那还不知道是因何刺驾了?”容月下意识的接口道。 灵均摇头,随即说道:“刺客还没开口,母后怀疑是贵妃指示的,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郭贵妃这么多年安分守己,膝下又没有子嗣,如今刺杀父皇,对她而言却是弊大于利。这刺客,恐怕还是有人暗自送进郭贵妃宫里的。” 容月稍定了心神,按着灵均的思路思索片刻说道:“所以你现在只信得过不在朝中多年的镇边王和我父亲。” “是的,”灵均点头,神情有些萧索,说道,“没想到事到临头,信得过的人只有这两位。凡是在京的朝臣,我现在都心存疑虑。” “还有三皇子,明贤君,还有淳王爷呢?”容月见他神情落寞便说道。 灵均小小的踱了几步,手指缠绕着垂在胸前的斗篷系带,缓缓说道,“老三和明贤君我自是信得过,然而他们毕竟太年轻,在朝中还完全说不上话算不上能用的势力。淳王府的话,若说有什么二心,早在父皇即位的时候便应当有所动作,倒也不必等到现在搞得刺王杀驾这么麻烦,更何况还是大皇兄帮忙抓住的刺客。” 容月赶忙搭话道:“是啊,二十年前便是淳王爷摄政,如今淳王爷自然也是信得过的人了。” “可惜淳王爷年纪不小了,听说几个月前染了些小病,不太严重可也很难痊愈,已经是几个月没上朝了。”灵均看来早就梳理过朝中形势,如今说起来头头是道,“大皇兄又不是安分守己能立于朝堂的人。” 容月不在京城倒也听过淳王世子的风流韵事,听说除了沾花惹草,便是和一帮子江湖人士混迹在一起,一丝一毫没有出仕为官的意思。淳王爷头几年还经常命人抓世子回府,最近看起来是已经彻底放弃世子由得他去了。 “其实知道刺客之事的人不多,如今还没有流言,看来后宫的人嘴巴还算严。”说到这儿,容月感觉看到灵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旋即便又消失不见,然后他接着说,“朝臣只知道父皇驾崩,礼部已经在准备登基大典,看起来似乎一切有条不紊。只不过敌暗我明,始终不知道对手是谁,让人心里忐忑。” “这朝中局势想必你之前和我父亲谈得够多了。你只是不要太过操劳,劳神最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