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只道:“到时你若是有好友同僚,都可一并邀了来,既然要行冠礼,还是热闹些的好。” 说到这里,孙惟德顿了顿,又想起一事,说道:“你在京中没有宅子,之前听你说准备买个住所,现在可妥当了?若是没有合适的地方,老夫在东城还有一处别苑……” 闻言,顾云浩忙解释道:“师祖,弟子前些日子刚买了一个小院,虽然并不宽敞,但应当还是可以待客。” 毕竟他已经在朝为官,若非逼不得已,一般还是不好借他人的院子待客。 很显然,孙惟德亦是有这种感觉,一听了这话,当下便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你有了住所,那这几日就好生准备准备,只是此事还是需得力量而行,不必太过铺张讲究,到时不失礼与人就是了。” 顾云浩乃是寒门出身,虽然身边有些银子,但刚买了房子,手头上余钱就几百两罢了,此事虽然会邀请一些同僚观礼,但他却是从未想过要什么排场。 知晓师祖是为了他好,怕他打肿脸充胖子浪费银钱,顾云浩忙连声应下。 两人又言语了一会,顾云浩见着天色晚了,便起身告辞。 **** 顾云浩的冠礼定在了六月二十三日,这日顾家那两进的小院可谓是热闹非凡。 不仅是顾云浩翰林院的同僚前来观礼,更有朝中一众官员前来,甚至连副相陶明哲都不请自来。 左相杜允文是没有前来的,但他的女婿——礼部左侍郎徐景,却是到场了的。 这是自陵江书院那次见面之后,顾云浩第二次这样近的见到徐景。 “徐大人。” 听见巴九通报,顾云浩出门相迎。 徐景显然不记得当年在陵江书院见面之事,见着顾云浩相迎,当下却是打量了他几眼,含笑说道:“早就听闻右相门下有一得意弟子,不仅才识不凡,更是行事颇有君子之风,如今一见,倒真是如此。” “徐大人过誉,下官愧不敢受。大人里面请。”顾云浩亦是谦逊地一笑,随即一面往里引,一面笑道。 “状元郎谦虚了。”徐景神色不变,只是点头说了一句,道:“听闻副相大人跟季阁老亦是在此,倒是热闹。” 闻言,顾云浩心里一紧。 他已经授了官,而徐景此刻仍是称呼他‘状元郎’,却不称呼官职,这是刻意的么…… 这莫不是在提醒这些在场的官员们,左相仍是介意他殿试的文章,仍是不忘他被元化帝点为状元的原因? 难道左相一派果真完全倒向那些世家大族们,会成为他们新政的阻碍…… 思及至此,顾云浩眉头微蹙,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当下也不言语,只道:“大人这边请。” 将徐景引至正厅,顾云浩陪着寒暄几句,复又出来迎客。 “云浩。” 这时,只听闻一个声音响起,顾云浩回首看去,见着来人的面容,却是神色未变,只满面笑意地点头唤道:“文旭兄。” 这来人一身月白锦袍,紫金束发,白玉为带,看着很是有几分谦谦君子之风,不是李文旭更是何人。 “听闻你今日加冠,我在家也是无事,听闻岳父大人前来观礼,便也跟着来了,你可不会不欢迎我吧?” 李文旭笑盈盈地上前几步,走到顾云浩的面前,又道:“当年在临川读书,咱们一向交好,如今都考中了进士入朝为官,倒是没了当年一起读书时候那般自在了。” 闻言,顾云浩心中一默,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是颇为怀念地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幼年相交,又同窗多年,自然是引为知己,即便如今身在朝中,但多年之谊又岂会随之消散?” “正是这话,我亦是觉着当年县试的情状仍在眼前一般。”李文旭面上的笑意更甚,当下又跟着说道:“照云浩你这么说,咱们的同窗之谊可还如当年?” “自然。”顾云浩面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