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次,另有十一份上卷,请陛下圣裁。” 言毕,袁振便恭敬的用双手将那试卷跟名册举过头顶。 见状,自有内侍接过那折子跟试卷,奉于元化帝御案之上。 “十一份上卷?” 元化帝对那名册折子到并未放在心上,反而疑惑怎会有十一份上卷。 毕竟按着多年的惯例,只有前十名的试卷才有资格呈交圣裁。 见着元化帝疑惑询问,袁振心里一紧,忙又急急拜了下去,道:“回禀陛下,虽是此次殿试,臣等亦是择出了十份上卷,但有一文,臣以为实在难得,虽是诸同僚并未多荐,然臣仍是觉得,如此好文,应当呈交陛下,微臣自作主张,还望陛下恕罪。” “爱卿如此一片赤诚之心,朕又何忍怪罪,快起身吧。” 元化帝神色未明地吃了口茶,而后吩咐他起身。 见着如此情状,袁振心里更是忐忑非常。 他真的应当把那一份试卷呈交陛下么?若是惹得龙颜大怒,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仅仅这一会,袁振心中便已思绪万千。 元化帝自然没功夫去在意臣下的的心思,他此刻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朱笔,靠在御座之上,翻看起这十一份上卷来。 看着最上面的那一份试卷,只见上面竟是只有一个阅卷时批注的圆圈,元化帝不由蹙了蹙眉。 看来此文便是袁振方才所言的那份卷子了。 只是不晓得是何文章,让这位一向谨慎小心的礼部侍郎如此举荐。 元化帝懒懒地将那份卷子拿了起来,抬眼看去,只见字迹潇洒俊逸至极,很有几分超然之感。 果真是好字! 心中暗暗赞了一声,仅仅是看着这字,元化帝萧穆言便心中一喜。 随即再往下看这篇文章。 此刻殿中安静极了,不仅是随侍的内宦们,亦或是垂立一旁的袁振,都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袁振垂首立在一侧,心中极为不安,最后还是忍不住,瞧瞧举目去打量了一下元化帝的神色。 只见这位年轻的帝王正一脸肃然地看着那篇文章,神色间不显半点喜怒。 萧穆言此时亦是觉得心神震动。 开始之时,他只是因着这考生的字写的好,所以随意看了两眼,但仅仅是这两眼,便被吸引了目光。 这一篇文章,哪里仅仅是为了应试而作,这分明是那考生想要借此机会,上达天听。 看完整篇文章之后,萧穆言又忍不住再细细查看推敲了一番。 果真是匠心独运! 新政么…… 想到文中所言之事,元化帝此刻亦是热血沸腾。 他其实也是一直在思考朝中诸事。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他即位以来的第一科春闱,便出现了这么一个人,敢于在殿试之时,借着应考之由,向他呈交了这样一篇文章。 果真是祖宗天佑! 元化帝振奋了,当下便是觉得,今次的恩科,哪怕只选出仅此考生这一名可用之才,他也是满足非常。 想到这里,元化帝才想起一事,便又去翻看那卷头之处,想要看看考生的姓名。 殿试虽然会糊名弥封,但也是在之前阅卷的时候。 现在呈交圣裁,自然早早便解了弥封,那十一份上卷的考生姓名,便是一目了然的了。 元化帝看着那卷头,只见上书‘越省淮安府 顾云浩顺德二十九年举人’的字样。 淮安府人士么? 顾云浩…… 萧穆言此刻却是觉得这个名字颇为熟悉。 反复思量了许久,方才突然想了起来。 是季航那位好友?江程云的弟子? 萧穆言回忆起了当年巡视淮安的情景,不由一阵感叹。 原来竟是当初那位书生! 当初巡视淮安府之时,他与这顾云浩便有一面之缘。 那时候虽然他还是处境尴尬的齐王,但总归乃是皇子身份,当初那顾云浩乃是寒门书生,因为乃是季航的好友,又听闻是江程云的弟子,他便想着,即使是看着季航跟江程云的面子,也该礼待两分。 只是吃了一次茶下来,萧穆言却发现那位书生果真是一个才学之辈,更加难得的是,那顾云浩却是有一份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