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妹妹的,金簪是给妻子的。” “妻子”二字甫一入耳,便在心口激起一层细细的涟漪,她连肩膀都不自觉地耸起,面颊晕出两朵红云,一直蔓延到耳尖。 马车内太闷,散不进一点新鲜的空气,而他的目光又太过灼热,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是真实存在的,还有他的温度,“哥哥样样精通,好在肥水没流外人田,这么个宝贝,往后就是我的啦?” 谢昶目光沉沉落在她面上,许久才低低一笑:“叫谁宝贝呢,没大没小。” 阿朝搂住他脖子,轻轻地说:“不管,哥哥就是我的宝贝,小时候阿朝是哥哥的宝贝,往后哥哥就是阿朝的宝贝啦。” 谢昶吻了吻她的嘴唇,险些呼吸不稳:“那,再叫一声好不好?” 阿朝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宝贝哥哥。” 他心一热,还要再纠缠下去,阿朝垂头推他一把:“好热,快出去吧,我都呼吸不过来了。” 谢昶无奈地叹口气,沉默地揉了揉她的面颊,“走吧。” 阿朝下了马车,才发现哥哥带自己来的居然是玉钩桥。 上元和七夕有很多类似的习俗,而盛京城游玩的地方也就这么多,玉钩桥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少年轻的男女在此放灯祈福。 她来京城这么久,从前的确不清楚,后来为了开铺子四处探点打听,如何不知玉钩桥就是情人桥? 想起上元那一回,自己傻傻地拉着哥哥来放灯,还被卖荷花灯的阿婆取笑一番,她自己浑然不知,哥哥也不解释,说一句是兄妹能烫嘴。 她忽然有个念头升起,怀疑地看向他:“你不会……上元时就对我心怀不轨了吧?” 谢昶含笑看着她,没有回答。 阿朝被他瞧得汗毛立起,忍不住去掐了把他的腰,“我拿你当亲哥哥,你把我当成嘴边的一块肉?” 谢昶幽幽叹口气,将人拦腰揽到自己身侧:“早知道你迟早是我的,当时就不该忍了。”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昵之举还是头一回,阿朝面上有些羞燥,但想到往后还会成亲,似乎也没必要瞒着全天下了,便红着脸局促地默许了他的亲密。 阿朝轻声道:“真是辛苦您啦。” “是忍得辛苦,”谢昶笑了下,表情也认真起来,“我若那时向你坦白身世,你能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阿朝想起先前那个梦来,面上燥得紧,小声地在他耳边道:“我可能率先一步,先把哥哥办了。” 谢昶被她这一句逼得体内又蹿起火来,才要说些什么,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从桥上狂奔而来,眼看就要撞过来,谢昶立刻将人拉到自己的右手边,谁料那几个孩子不瞧人,有个小男孩结结实实地撞在谢昶腿侧,一起身眼都没抬就一溜烟跑远了。 谢昶冷冷盯着那孩子离去的方向,握住她的右手下意识攥得更紧,一时心跳剧烈,连身体都有些僵硬。 阿朝怔怔地立着,也隐隐意识到不对,那孩子并没有撞到她,只撞在哥哥的左腿,可是为什么……她左腿同样的位置忽然竟也有些闷痛? 难不成是错觉,她下意识弯下-身,揉了揉分明无人碰到的左腿,皮下的确是有种隐隐痛感的。 怎么会这样? 放在从前,她还能找个理由说通自己,家人之间血脉相连,或许会有心灵感应什么的。 可她与哥哥也不是嫡亲的兄妹,怎么她也跟着疼呢? 待腿上痛感减轻,谢昶才慢慢转过身来,“有没有撞到你?” 阿朝皱着眉头,实在没想通方才这一出,也许就是突如其来的神经痛吧,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她便摇摇头:“无事,哥哥你被那孩子撞疼了吗?” 谢昶微微一顿,“没有。” 其实两人走到这一步,已经无需隐瞒了,可他还未想好如何开口,尤其是如何解释她身体里时常出现的……涨热。 他叹口气,到大婚那一晚,该明白的总归会明白。 阿朝还想说奇怪,一道突如其来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