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一页翻过去,他安阳侯府同靖国公府,还是亲亲热热的两亲家。 很快,谢永安在靖国公府门前跪求岳家原谅,想要将正妻嫡女接回府中好生相待的情形立时就传遍了长安城,人都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说是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份上,即便是高贵如凌家嫡长女,心里头也该舒坦了。 凌氏心里舒坦不舒坦,旁人是不知道的,但身边的几个丫鬟,连带着陈妈妈都是清楚的,离开了安阳侯府飞凌氏,就像那鱼儿入了水,自在着呢,她这会儿正忙着相看新宅子,毕竟如果回了靖国公府,就得跟霍氏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可不想整天没完没了的生闷气,便打算物色个和离之后的住处,至于谢永安之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谢瑶光知道这回事的时候,正坐在未央宫偏殿的地毯上同琥珀玩耍,头抬都没抬地说了句,“江上易改本性难移,信了他谢永安,母猪都能上树!” 萧景泽被她半是粗俗的话语逗笑了,盘着腿在她身边坐下,无奈道,“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市井俚语,敬夫人平日里最重礼仪,若是给她知道你满嘴都是这些粗鄙之语,只怕要生气。” “你不说谁会知道,我可从来不在我娘面前说这些。难不成皇上还要告我的状不成?”谢瑶光斜着眼看他,光华流转的眸中隐隐透着股俏皮的灵动,那些市井俚语不过是她上辈子久居深宫,无聊时翻过写话本从上头看来的,虽说粗俗了些,可嬉笑怒骂间,十分畅快。 萧景泽冲琥珀招了招手,猫儿蹿进他怀中,他轻轻地抚了抚脊背,笑着说:“我哪有那些闲工夫告你的状,只不过如今敬夫人打定主意要和离,那往后你是跟着她过日子,还是留在安阳侯府?” “自然是跟着我娘。”谢瑶光理所当然,她娘都不在谢家了,她留在那里干什么,上赶着恶心自己吗? “只怕安阳侯不会那么轻易应允。”萧景泽轻声道,“说起来你这位祖父倒是能干,盐政之事油水颇多,他竟能引得一众臣工为他说话,奏请让他主持盐政改革之事。”按理说,朝政之事不足为外人道,只是萧景泽着实为此心烦,对着眼前的小人儿,不由自主地就念叨了起来。 谢瑶光撇撇嘴,“再过几日就没人为他说话了。” “这是为何?”谢光正在朝中经营多年,如今又身居要职,萧景泽并不好直接驳回大臣们的提议,听到这话不由惊讶。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谢瑶光扯着衣角,将褶皱抚平,一本正经道,“没了我娘的那些私产,他拿什么去维系朝中关系,更何况端看这一遭,安阳侯府将靖国公府给得罪了,大臣们又不是眼瞎,是人都会趋利避害,哪还会有人替他说话。” 萧景泽笑,“看来我只需坐等敬夫人和离便是了?” “那可不行!”谢瑶光看了他一眼,见他面带笑意,不满地撅起嘴来,“原来你是在逗我!我就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让人把我叫到未央宫来,看来是我娘和离的折子递到御前了?” 凌氏乃是诰命之身,和离须得经过朝廷准允。 萧景泽从案几上抽出一本奏折,递给她,“你瞧瞧。” 其实凌氏想通之后,心情倒不似以往郁郁,而是跟重活了似的,积极地鼓捣着买宅子的事,毕竟她手中的私产,足够几辈子吃喝不愁了,一时间连上奏之事都忘了,要不是韩氏提醒,这奏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