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哝道,“我不是说过你如今不同往日,必须好好吃饭……” 什么瘦?这是嫌弃她么?还比从前,难不成从前他碰过? 今生第一次和未来夫君亲热,就被嫌弃身形不够好,对女子来说真是最大的耻辱! 她回去后就要立刻行动起来,等成亲时一定要让燕驰飞见识她其实胸有丘壑! 孟珠脑子里像炸开的锅,沸腾不息,只想着往后如何弥补今次遗憾,根本不曾留心他奇怪的话语其实另有含义。 西海龙王像里,罗海无奈地睁大双眼盯着高处某一点,半晌后,他扯下一片袍摆,一撕两半,分别揉搓成团塞入耳中。 燕驰飞活动了一场,发出汗来,很快亲着孟珠馥白鲜嫩的颈子睡熟了。这回他睡得十分舒适,醒来时,先发觉怀中揉着软绵绵的一团。睁开眼一看,自己和孟珠交颈相缠,姿势极度暧.昧。 此时天已大亮,明亮的阳光照进大殿,电母像的衣裙布料不遮光,肚子里便也跟着亮起来,燕驰飞清楚地看到两人身上衣衫都有些凌乱,尚在睡梦中孟珠双唇微微红肿,扯开的领口处还露出脖子上斑斑红痕,她皮肤白皙,更显得那红触目惊心。 他昨夜做过什么? 燕驰飞晃了晃沉沉发疼的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动作大了,扰得孟珠也跟着醒过来。 “驰飞哥哥,你醒啦?”孟珠还有些迷糊,揉着眼睛问他,“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你夜里发烧了呢。”说着探手摸一摸他额头,发现温度已降下来,便放了心,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 燕驰飞可完全不放心,他迟疑地问:“我昨夜,对你……” 孟珠眨眨眼,忽然清醒过来,虽然她不介意,可毕竟两人还没成亲,昨晚那样真是不合适,必须以行动表示出来,不能让燕驰飞误会她脸皮厚不知羞。 她“呀”一声拢住领口往后撤,动作太猛,差点撞到神像内壁,幸亏燕驰飞眼疾手快帮她挡了一下。又因为不确定脸究竟能不能红起来,索性把小脑袋垂得低低的,细声细气地说:“你那时烧得迷糊了,我不怪你的。不过,以后你可不能这样,有些事还是成亲以后再做比较好。” 那到底是什么事?燕驰飞头更疼了,他改变问法:“你……我弄疼你了?”前世圆房时,孟珠因为疼哭得稀里哗啦,看他的眼神都像看仇人似的,燕驰飞印象非常深刻,要说起来,她现在比那时还要小几岁呢,若真是,恐怕不能这样温柔地同他说话。 不想孟珠大力地点头,燕驰飞心跟着狂跳,耳中却听她抱怨道:“你的力气也太大了,我的腰都快被你掐断了!” 栖霞寺。 孟珍在檐廊底下跪了一整夜,双腿早就疼到麻木,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倒下。 因为孟老夫人吩咐过,没有人敢管她。半夜时,奶娘怕她受凉生病送来斗篷,也被看守的李妈妈赶了回去。 “大姐姐。”孟珂从东厢走过来,站在孟珍身旁轻声说,“一会儿祖母起来了,我帮你求情。” 事情闹得那样大,谁也瞒不了,只是昨晚韦氏不准孟珂出来,她自己也知道祖母在气头上时去劝,只能火上浇油。这一夜她都没睡好,一直盼着天快些亮,让孟珍少受些苦。 孟珍让她背黑锅的事情,孟珂自己不知道,所以她真心诚意,毫不做作。孟珍听着,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二姑娘,老夫人吩咐过,谁也不许求情。山上清晨湿气重,您身子弱,还是快点回房去吧。” 孟珂到底是主子,李妈妈说话时温和了许多,好声好气地劝着。 孟珂摇头:“不行,我一定要跟祖母说,大姐姐不能去碧云庵。” 到底堂姐妹一场,孟珂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大殿法事将要开始时,孟老夫人才打开房门走出来。孟珂立刻迎上去,刚要开口,孟老夫人便摆手阻止:“什么都不必说,我心意已决。” 孟珂抿了抿嘴,她平时性情最是柔和,这会儿却一点也不肯听话,坚持道:“祖母,大姐姐不能去碧云庵。长住尼姑庵的只有三种人,一是出家人,二是为守贞等原因带发修行的寡妇,第三种则是因为犯了大过被家族抛弃的女子。大姐姐一不剃度,二未成婚,只要消息传扬开,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属于第三种。如果之前被拐子拐带过,只是无辜受累,尚能希冀事过境迁,有明理的人不计较。那么去了碧云庵,被家族遗弃,便是己身大错,是一辈子都不能洗褪的印记。就算将来您改变心意,肯接大姐姐回来,也不会有人家肯娶她了。” 孟老夫人沉着脸,孟珂说完了,她也不予置评,只低头问孟珍:“你妹妹这般为你着想,这份情你受得起吗?你觉得自己配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