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徐老爷听着妻女的呼喊声,心中越发得意。这点功夫算什么,他还没放大招呢。 “冉冉娇娇,爹教你们一招!” 喊完之后,勒住缰绳,马儿前肢抬起离地,嘶嘶鸣叫,而他仍然端立在马上。 帅帅帅! 徐老爷又喊:“再教一招!” 双手抱紧马脖子紧贴,竟是想着侧骑。这招耗体力,徐老爷强撑着,往旁摆了个笑脸:看,我徐郎还是宝刀未老的! 忽地马儿一摆头,鼻腔突突冒气,然后—— 徐冉还没来及喊出声,就见徐老爷毫无征兆地被甩了下来。 摔得那叫一个惨烈。 徐家姐妹赶忙上前,萧氏也赶过去,地上徐老爷哎呦叫痛。 徐冉心疼啊,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虽然早就做好他爹摔马的心理准备,但这下真摔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萧氏拍徐老爷的胸膛,强忍着这才没有哭出声,“老爷,摔着哪了?” 徐老爷指指屁股,又指指左腿,羞耻至极:“好像不能动了。” 徐娇忙地去找人来扶。 沈家兄妹正好目睹徐老爷摔马,却并未停下脚步,正看了一眼,便匆匆走了。出马场的时候正好遇见宁王,三人打过招呼后,宁王便往马场里去了。 刚一进去,便同徐娇撞个满怀。 ☆、第 59 章 徐娇一懵,回过神时,又羞又气地从他怀里褪出来,因着徐老爷的摔伤,也没这个功夫再跟他计较,急急地就要走。 宁王自觉理亏,追上去拉她,“方才我不是故意的。” 徐娇:“你走开,别碍着我。” 宁王问:“你慌慌张张地要去作甚?” 他不让道,徐娇急啊,往里一指,“我爹从马上摔下来了,我要去找人抬他。” 宁王一听,她爹,那不就是徐参知吗?从马背摔下来那还得了!喊住她,道:“我带人去。” 徐娇止住脚步,半信半疑地瞧他一眼,见他头也不回地往马场里面去,停顿片刻,连忙跟上去。 徐老爷躺在地上,旁边人纷纷上来帮忙。徐老爷心里这个羞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忽地人群被拨开,现出一个宁王来。 “徐相公!” 徐老爷嘴角一抽,连宁王也来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宁王亲自上去扶他,指挥一个侍从扶另一边。道:“小王的马车就在外面,这就扶你过去。” 盛情难却,徐老爷屁股火辣辣地疼,也就不再推辞了。 王府的马车自是比徐家的马车要宽敞许多,宁王腾出了自己的马车,让萧氏与徐老爷同乘一辆,自己则骑一匹红鬃马。 他穿一身宝蓝色圆领锻袍,手握缰绳,纵马跟在徐家的马车旁。 徐家和徐冉坐在自家的马车上,讨论着徐老爷的伤势。 忽地风一吹,吹开车窗软帘,徐娇对着车窗而坐,说话间脑袋一歪,正好瞧见马背上的宁王。 四目相对,少年一笑。 唇红齿白,意气风发。 一呼一吸,未来及反应,风已过,软帘耷下,阻断所有目光。 徐娇低下头,嘴里嘟囔:“他冲我笑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不成……” 徐冉“啊”一声,“娇娇你说什么?” 徐娇忙地摇头,“没、没什么。” 聊着聊到今日救场的宁王,徐冉想起上次徐娇说过的事,好奇道:“娇娇,你不说他与你有仇么,都说开了?” 徐娇晃晃脑袋:“我在外面遇到他,一说爹爹摔伤了,他二话没说,便进场扶人了,倒没有机会同他多说什么。” 徐冉点点头,“你虽得罪过他,但他肯不计前嫌来帮忙,还腾了马车给爹,确实有君子之范。”这个宁王人品不错,值得表扬。 想到这,徐冉不禁感叹,不愧是学神的弟弟,看来官人养儿子很有一套啊。 徐娇嗯一声。 等到了徐府,徐老爷被人抬了进去,萧氏请宁王进府一坐,宁王推辞,只说寻常之举,无需道谢。 说罢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徐娇喊住他。 今日他帮了她,她需亲谢。那日的误会,也必须说明白。 “我徐娇在此向宁王殿下请罪。罪责有三,那日没问清楚便动手打人,此为一罪,其后相遇不由分说出言骂你登徒子,此为二罪,知你身份却佯装不知,此为三罪。任凭王爷发落,我绝无怨言。” 宁王含笑看她,“你的罪,免了。” 徐娇一愣,他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虽然好奇,但她是个见好就收的人,顺势应下:“王爷大度,小女佩服。” 这会子又夸他大度了,前几天还跺着脚骂呢。宁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