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他没有见过,是一位中年男子,微微有些秃顶,倒是比那些护士温和一些。 他与他握手,“sheng先生您好,请坐。” 男人在他对面坐下,他翻了翻病历,望着对面气度非凡的男人,问道:“elvalake的丈夫,上一次来探望是两年前,请问患者的情况你了解吗?” “是前夫。”他纠正道,然后将每一次过来都要和主治医师说一遍的说辞再说了一遍。 医生坐在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支笔,认真听他说完才微微一笑,道:“其实你说的这一些,我大概都知道,只是我所了解的,与你本人所说的,略有不同。” 男人望着他,有些不明就里。 “实话和你说吧,患者的父母每月都会过来一次,几乎每一次都会和我大吐苦水,将所有责任推到你身上。我一开始对此深信不疑,后来又渐渐感到奇怪。” “这类的病情其实多少有些遗传的因素,但当我问及那两位家属的时候,他们总是避着不答。我曾提醒过让他们不要将患者的孩子带到这边来,但是他们根本不听。” 说到孩子,对面的男人微微色变。 “他们把孩子也带来?” “对,而且患者也对孩子使用过暴力。” 男人脸色更是不好。 “我认为患者的父母中有一位也患有轻微的精神病或是重度抑郁症,如果他们能减少探望的次数,也许对患者更好。” “......” 最后男人脸色铁青地出了医院。 这些他管不着,拖了几年的婚姻,没有在她出轨的时候离婚,没有在她破产的时候离婚,没有在她患病的时候离婚,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只是pierre一定不能再留在他们身边了。 好在程序走得又快又干净,那两位虽然闹,但如今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一个容易心软的他了。 前两次还能放他们进来看看孙子,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是第三次,就是门也别想再进了。 因为菲佣告诉他,两位老人背着他和他儿子说了他不少的坏话。 本来对他说的话还能有一些反应的儿子,后来便是滴水不进了。 他工作本来就忙,项目刚刚有一些进展,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公司也准备上市,对pierre的照顾少之又少。 他有一次凌晨三点才回到家,司机看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道:“pierre已经四五岁了,其实您可以将他送到r去了。” 男人揉揉眉心,异常疲惫,“他这个样子,怎么送到学校去?” 司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专心开车,不再开口。 车子驶到公寓下,男人推门下车,大步上楼。 以前没把孩子接过来时,只是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但那点责任心是完全没有,也是想着把孩子接过来,再请个人在家照顾便好了。 谁知养个孩子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早上出门担心他在家饿了冷了,晚上回家晚了又要想他是不是吃了饭洗了澡上床睡了。加上他是这样的情况,便是白天在外工作的时候,也不免晃神,怕他在家出什么问题。 再这样下去他都该被折腾得神经衰弱了。 周末他带着pierre到湖边散步,遇到一个合作伙伴,对于他突然冒出的儿子很是惊讶。 “really?你真的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他笑笑,点头承认。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