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再管他的婚事, 却还要耍手段。他既这般喜欢缠磨, 那他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说到底,中间隔着一个楚王, 做甚事都碍手碍脚。 谢思言眼下只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他将陆听溪搁到配殿的美人榻上, 打算去寻些药来,却不曾想被她一把揪住腰间螭虎玉佩。他去掰她的手时, 又被她抓住手。她意识迷蒙,口中喃喃不止,他俯首去听, 但听她小声咕哝:“我要喝药,我要退热……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 他探了探她额头温度,又思及她先前被人追击,侧头跟她打商量:“你先乖乖躺着,我去去就回。” 她反而抓他更紧:“你的声音也好听……” 他俯首,嘴唇轻贴她耳廓:“那你可晓得我是谁?” 她口中念念叨叨,却不过迷蒙乱语,没一句答话。 他从她手里抽出手,解了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时,又被她扯住。她的手软嫩滑柔,环缠他指上,又不住乱挲,仿佛流动的软玉,却又烙了一层热烫,灼得他心尖战栗。 殿内忽而变得异常阒寂,怦然心跳清晰可闻,气息愈来愈重。 他忽然发了狠,一把攫住她双肩,压她在身下:“小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抱你过来,又要去帮你找药,你就是这么折腾我的?你信不信我……” 他后头的话消弭在了她舒臂拥住他的举动之中。 倏然间,他浑身紧绷,犹如一张拉满待发的弓。 美人香汗淋漓,唇瓣微张,细吟轻喘流溢耳畔,温甜体香逸散鼻端,娇桃绵软丰盈,略微一动,就磨蹭得他通身炎火簇簇,将成燎原之势。无数个午夜绮梦里拥在怀中狠狠疼爱的娇软玉人儿,而今就被他压在身下,收臂抱他,春情似水。 他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肆意骋欲。 不消片时,满头大汗,身躯战栗。他只觉自己正游走在失控的边缘,满心都疯狂叫嚣着将她占有,任意缠绵。 陆听溪纤臂抱他更紧一分:“帮我找药……我难受……”娇音软语里夹杂难耐的细碎嘤咛,摄人魂魄。 她先前从未主动抱过他。 男人僵了片刻,蓦地压下,含住她双唇辗转吮吻,又飞快下移,火烫气息在她白腻娇颈上流连,高硕身躯将她一身弱骨丰肌狠狠压住,密不透风。她微微弓身,被男人粗喘着一把扣住苒弱双肩:“知不知道我是谁?” 谢思言双眸不知何时已染上猩红之色,额际热汗滚入眉峰。 身下的娇人儿仍旧只是呓语。 谢思言眼眸沉暗,不轻不重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为她掩好披风,起身下榻。 “乖,我去给你取药来,即刻就回。”谢思言在她凝脂似的脸颊上轻捏一下。 当初他在西苑看着沈惟钦换酒那回,提醒了他,出门在外,怎能不备着些药。他后来嘱咐杨顺随身带上些常用的丸药,里头就有能解陆听溪身上苦楚的药。杨顺应当就在附近,他步子快些,半盏茶的工夫不到就能回来。 他本是放心不下,来麋鹿苑这边接应陆听溪的,但以她眼下这光景,去不得别处,只好先解了药性再说。可他来得匆忙,没有从人随行,将陆听溪一人搁在此处,终归是不能安心。 谢思言鲜少这般为着一事委决不下。少顷,他回望了眼榻上满面桃花的少女,终是抱上她,裹严实了,大步出殿。 …… 沈惟钦眼下正调派手下四处寻人。 只要一想到内监方才的回话,他就满心腾火。 当时麋鹿苑在场者众,为何偏是陆听溪喝了那杯酒!太后宫中并不见陆听溪的身影,那么陆听溪很可能还在麋鹿苑。此间的麋鹿苑宫室殿宇比南苑那边少得多,他一处处寻去,总能寻见她的人。 他心中竟止不住地庆幸,庆幸此处是护卫稀松的麋鹿苑,否则若是被哪个护卫瞧见陆听溪那副模样……他虽没瞧见陆听溪而今的情态,但也大致能够想见是何等勾人。 心头怒气愈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