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 路灯和雪的光芒照耀着他的脸庞,映衬着这个男子英俊而安静的面容,傅郁看着他,低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我看得出来,你的身上发生了一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甚至将你改变了。” 孟方言眼神轻闪,没有说话。 “是和那个女医生有关吗?”傅郁说,“就是我在去年遇到过的,和你走在一起的那个女医生。” 傅郁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属于普通人范畴的朋友,傅郁从不过问他的任何事,可他们之间却始终存在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和信任。 他点了点头。 “你喜欢她,”傅郁直接了当,“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你看着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她。” 孟方言轻轻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总是那么喜欢对我进行心理剖析呢。” “我不相信你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感情的懦夫。”傅郁又说。 “抱歉,让你失望了。” 他苦笑了一声,轻轻呵出一口气,“可惜,我就是这样一个懦夫。” 傅郁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 半晌的无言,孟方言忽然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上去吧,她在等你。” 傅郁抬起头,看到二楼的窗户边翁雨正从窗户里探出头,撑着手臂看着他们两个,她的脸上充满着最温柔的笑容。 孟方言望着眼神都瞬间柔软下来的傅郁,轻笑了一声,“兄弟,祝你们圣诞快乐。” 他朝翁雨也挥了挥手,朝前走去。 “孟方言,”傅郁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离,在雪中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或许有你认为的无可奈何的理由。” “但是,你也永远都不要小看和你拥有相同感情的对方。” 他的脚步顿了顿,良久,他背对着傅郁,轻轻摆了摆手。 # 伦敦的街头,在这团聚的一晚,依旧是这样的温馨而热闹。 孟方言走过街巷,走过热气腾腾的烘培坊,走过琳琅满目的商店。 这时,有一个小男孩在和自己的同伴互相追逐的时候摔了一跤,正巧摔在他面前,小男孩因为手里的棒棒糖飞出去碎成了两半而干脆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喂,”他走过去,将小家伙从冰冷的地面上扶起来,“你还想做小男子汉吗?” 金发的小家伙瞪着蓝蓝的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不明所以。 “拿着,”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根棒棒糖,塞在小家伙的手里,“把你的眼泪憋回去。” 小家伙居然还真的听话照做,拿着棒棒糖,支支吾吾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而就在此时,从对面的路口,走来了两个女孩子。 其中一个金发的高瘦德国姑娘正在手舞足蹈地说些什么,说了半天,她侧过头对她身边的黑发东方女子说,“v,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嗯。”祝静随口答应了一声。 “那,我们接下来去买火鸡?”德国姑娘兴奋地说,“我们得快点,其他人都在等着我们呢。” “好。” 两人穿过马路,走了两步,德国姑娘忽然发现她身边的人停了下来,“怎么了?” 祝静抱着手里热烘烘的食物,定定地站在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