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乔攥着项链飞快跑开,一边回头冲她做鬼脸:“除了这个,其他我都不要!想要回去,就拿稿子来换!拜拜~” 余尔的头发还在别人手里攥着,不能动,急得跺了跺脚,最后也无可奈何。 做完头发,她看还有时间,又去了常去的那家会所,做了个spa。 最后从会所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焕然一新。 换上新买的黑色连衣裙,头发烫成蓬松而不是自然的微卷,脸上化了淡妆,涂了红色的唇膏,整个人容光焕发,气色好极了。 车子停在会所的地下停车场,余尔穿着高跟鞋还不太适应,谨慎地迈着步子。高跟鞋不方便开车,她上车又换回了平底鞋,调好导航,发动车子离开。 她车技一般,开得也慢吞吞的,晚高峰即将到来,马路上的车子渐渐多起来,后面的司机嫌她太慢,又不能超车,着急得破口大骂,余尔从后视镜瞥了一眼,毫不在意。 刚拐上淮南路,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白先生”。 她戴上蓝牙耳机,接通:“喂。” “你在哪儿?” 熟悉又令人心安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来,余尔脸上不自觉带上笑意,轻快地回答:“我出来逛街啦。”那边没说话,片刻后余尔突然反应过来,微微拔高了声音,惊讶地问:“你在家吗?” “恩。” 余尔立刻踩了油门,加速,“我马上回去。” 那边传来一声轻响,像是冰箱门关上的声音,白航波澜不惊的嗓音很快又响起,“回来的时候买条鱼吧。”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声音更缓和了几分,“今天我下厨。” 白先生要下厨,嘻嘻,余尔弯着眼睛笑:“好。” 回江畔别墅的这段路,是余尔最熟的了,别墅区路宽车少,她着急回家,难得开了一回快车。到了家,熟练地把车停进车库。 换了鞋,余尔拎着菜和鱼下车,才上了两个台阶,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白经池已经换了家居服,深灰色的线衫,浅色的休闲裤,脚上穿着深色格纹的拖鞋,看起来随意又平和。 他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看了她两眼,平静地移开视线,转身回屋。 余尔跟在他身后,不太自在地扯了扯裙摆,然后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语气稀松平常地问:“怎么想起来烫头发了?” 余尔伸手抓了抓头发,小声说:“发型师推荐的。”偷偷觑他一眼,又问,“好看吗?” 走在前面的白经池忽然顿住,转过身来,细细地看了她两眼,轻轻“恩”了一声,然后眼神往下走了一圈,再次回到她脸上,望着她因为描了眼线显得愈发灵动的眼睛,“裙子也好看。” 话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语毕,云淡风轻地转身进门。 余尔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忙小碎步跟上,嘴角翘着,耳根也悄悄红了。 白经池直接拎着东西进了厨房,余尔换上米色条纹的拖鞋,回到卧室,对着衣柜处的全身镜,美滋滋转了一圈,摸摸刚烫的卷发,嘴角咧得,压都压不下来。 卸了妆,换上和白经池情侣款的家居服出来,脚步轻轻地走进厨房。 白经池围着她的小清新格纹小围裙,正在处理鱼,一只手的袖子撸到了手肘处,另一边却滑到了小臂上。余尔走上前,帮他把滑下来的袖子挽上去,探头看了看水池里一片狼藉中被开膛破肚的鱼。 “别看,脏。”白经池道。 余尔听话地退了半步,眼睛却仍忍不住往里面瞟,盯着他结实的小臂,和修长灵巧的手指。 “做松鼠桂鱼好不好?”余尔跃跃欲试道,“我刚学的,还没试过呢。” 还没等白经池回应,又飞快地跑开,嘴里嘟囔着:“我记了笔记呢。” 不多时,果然拿了一个封面印着一只眯着眼睛伸懒腰的小猫的笔记本过来,一边哗啦啦翻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