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活着。他是你的好朋友,上次,我托他办的事,办的如此利落,可见你们也是情深意重。由此,他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几乎贴在了她的鼻子上,公冶峥低低的说着,却是没什么温度在里面。 “那白朗呢,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少年。”没退开,秦栀接着问。 “暂时没死。不过,能不能活的成就是未知了。他一直在护着你那个好朋友,忠心耿耿。但忠心就得付出忠心的代价来,这个道理你想必也会明白的。”公冶峥告知,说话时,他一直在紧盯着她的眼睛。 “不要伤害他们,我和你做交易。有个人,你想必一直都在找他,于你来说十分重要。他一个人的性命,也能抵上元烁以及白朗他们俩。你用他们和我换,绝对不吃亏。”公冶峥的身边,也就只有那么两个人是他的心腹,同时又能称得上手足的人。一个是阿澈,一个是阿苍。 阿澈已死,但阿苍还活着。 公冶峥缓缓地皱起眉头,捏着她下颌的手也缓缓收紧,他好像在研究她,又搞不懂的样子。 “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说了这一句,然后就松开了手。 秦栀同时后退身体,退回了对面的横榻上坐下。抬手揉着自己的下巴,被他捏的颌骨要断了。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这个交易,你做不做?”公冶峥的这句话,秦栀并没有多想。 公冶峥笑了一声,却充满了讽刺,“如果你还知道自己是谁,今日就不会做这种事。还是说,你这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如今,你还真拿自己当秦栀呢。” 他的话进了耳朵,秦栀却心头一震,“公冶峥,你什么意思?” 公冶峥看着她,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看着十分碍眼。 其实,他还是比较适合以前那种傻笑,但似乎,他已经忘了那样笑了。 盯着他看,秦栀想看出他的破绽来,想分析他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的笑看起来除了遭人厌烦之外,也没别的什么了。 马车在前行,山路不好走,所以马车也有些颠簸。 “公冶峥,不管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暂时也不想弄懂。但是,我和你说的交易,你认真考虑一下。阿苍,他在我手上,活的好好地。你若想把他要回来,就用元烁和白朗来交换。他们俩若完好无损,阿苍回来也一样。但他们若是缺少了什么,我保证阿苍也会一样。”当务之急,自然是此事。 “阿苍,果然在你手上。”公冶峥盯着她看,冷冷的笑了一声,他一直在找阿苍,虽说曾想过可能是栽在了她手上,但又没有证据。 “对,在我手上。他试图杀我,反被我抓了。不过,我没有杀他,因为我还记得阿澈死的时候你很难过。你说,他们是你的手足,堪比亲生兄弟。所以,这个阿苍我便留下了。本来还在想,或许寻个时机把他还给你,但谁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轻声的说着,秦栀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都不重要了。你生了元极的孩子,我忽然觉得你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了。所以,不想得到,就干脆毁了的好。你,元极,还有你生下来的那个将来注定要受苦的孩子,以及你们大魏的平民百姓,千军万马。大家,就都别安生了。待我夷平了西棠,接下来就是大魏了。”公冶峥并不想和她做这笔交易。 “所以,因为我生了孩子,所以才让你觉得,杀人原来是一件好玩儿的事情?”事情的转折点,在这里么? “不,不好玩儿,这世上没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唯一好玩儿的事儿,也就是和你比赛背书了。只不过,我现在也不想做了。看见你,我忽然在想,我该怎么毁了你,才会在之后不会觉得现在下手太轻而遗憾万分。”所有事情都已索然无味,没一件好玩儿的。 他会说这种话,倒是配得上他现在的表情和作风,可见他当下的心情就是这样的,他并没有说谎骗人。 “那你就好好想,顺便,也想一想阿苍。他一心想杀我,为阿澈报仇。我想,如果他亲眼看到我死了,应该会很开心吧。”又说起了阿苍,秦栀不信他会一点都不在意。 “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你也闭嘴。”话落,他就闭上了眼睛,干脆不理她了。 秦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切了一声,然后也开始闭目养神。 她这两天一直都没休息好,靠着车壁,即便颠簸,可没过多久居然睡着了。 虽公冶峥就在对面,也变得乍一看像被阉过的柴文烈似得,不过,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无比困倦,秦栀睡着也觉得自己撑不住了,索性就直接躺下了。 这横榻还算舒服,而且马车也明显不在山里走动了,没有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