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几辆载着铁桶的马车队伍已经通过了西棠与大魏的边关,边关的军队已经接应了,正朝着帝都而来。”元极说着,语气淡淡,手上的动作倒是很认真。 秦栀不由笑,“估计他得肉疼一段时间了,想想我就觉得开心。” 垂眸看着她,元极揉她小腹的动作一顿,“你这过于关注他的样子,在我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记得当初,最开始时,我们之间便是因为过多关注而开始的。” “诶,这话得说清楚了,是你关注我,不是我关注你。你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品种,知道有你存在,我干嘛要多关注你?是你先关注我的,尽管最开始,我认为那是死亡的凝视。”秦栀赶紧阻绝他的想法,作为颜霸,他也未免太不自信了。 再说,他不止是颜霸,而且技术高超,她完全被睡服。蓦一时作态勾引,简直让人合不拢腿。 元极几不可微的皱眉,“什么叫做死亡的凝视?你这小脑袋瓜儿,我现在真想把它挖开看看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 “不信你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凝视有多瘆人。”秦栀边说边点头,最初时,他在她眼里真的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在计算阴谋诡计的人。而且,杀意浓厚,处心积虑要宰了她,以免碍事。 抽走给她揉小腹的手,元极躺平,“生气了。” 秦栀一愣,随后就笑,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她抬手捧住他的脸摇晃,“别呀,这就生气了。我就是说说而已,再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看你的眼睛,可都是浓情蜜意,我都要被齁死了。” 元极动也不动,任她摇晃,好像没有感觉。 “你若是再不理我,我可就骑你身上了。眼下,我可正处于流量最汹涌的时候,洒你一身血,你可别哭。”说着,她抬腿作势要翻到他身上。 转身,元极抬腿压住她的腿,抓住她的手,“看来,你现在是不疼了。”张牙舞爪的,和最初时她的形象千差万别。若是那时就能瞧见她现在的样子,元极觉得,自己恐怕会躲避不及。 “嗯,还真没那么疼了。虽说世子爷你不会皇上那‘扎针治病’的技术,但解痛的效用倒是强的很。”被他压着,他身上热乎乎的,这么贴着堪比那外头的炭炉了。 “淘气。”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元极抚着她散乱的长发,一边轻叹。 额头抵着他的胸前,秦栀享受着来自他身体的热气,一只手臂搭在他腰间,感受到的皆是坚硬结实。 “对了,那时嬷嬷说过。我若是来了月事,就不能和你同床了。说是,这东西特别脏,会影响你的运势。”忽然想起这事儿来,她还真是都忘脑后去了。在他们俩没进行负距离接触时,每到了月事来时,她都会躲开他。不为别的,就担心会侧漏,那样未免太丢脸了。 “听她们胡说八道。”元极冷哼了一声,那些老女人平时无事,整日研究这些东西,一派胡言。 秦栀不由轻笑,他这股不信邪的劲儿,还真是别具一格。即便把他扔到那个世界去,也肯定不会格格不入。 在元极的怀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待得再次睁开眼睛,天色都暗下来了。而且,药汤的气味儿飘在鼻端,显然又到了喝药的时辰了。 “我说我怎么梦里都在喝药,原来是真的要喝药了。”坐起身,秦栀抚了抚自己乱糟糟的长发,盯着那床外小几上的两个药碗。 那两个药碗里的药是不同的,颜色都不一样,其中一碗特别浓。浓到那种往外洒都会拉丝的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