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珵勿忧,如若不含李鸣才不合常理!”齐韵所谓的摆摆手,“李鸣乃首辅,亦陛下亲信,从陛下肯让他保管虎符便可见陛下对他的倚重。只如今,李鸣立场走偏,未有替四哥思虑,或许他只是为朱氏天下虑,才如此急吼吼地要另立新帝。无论怎样,你替我搞来虎符,韵当着全体朝臣之面宣圣旨,示虎符。有陛下圣旨压阵,李鸣就算不服也不敢当场爆发。只要朝堂上压住了阵脚,他陈家便翻不起浪了……” 冯钰无言,静默片刻,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只姑娘你这矫诏……如若陛下当真回宫,当如何应对?”冯钰满面愁容。 齐韵轻笑,“此乃小事,陛下不仅不会罚我,反倒会感激我……子珵可信?” 她望着冯钰疑惑又焦虑的眼,嘴角上扬,“如若没我这番矫诏,待他回来,这皇位可就是别人的了……就算……就算禛郎最后真的未能与陛下一同回京,韵亦可挟此赫赫之功,为梁家争利。” 冯钰心内震动,只得颔首,“姑娘此番动作极大,亟需各方助力,陈家不说,只蒋太后那里……” 冯钰的担忧不无道理,如今依然力挺朱铨的人寥寥无几,就他们这几个与朱姓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瞎起哄,实在独木难支,毕竟这只是他们朱家自己内部的事而已…… “子珵放心,韵自有办法说服太后,就算她老糊涂了,冥顽不化,韵手上不是还有金吾卫麽。” “……” 冯钰一口气噎住,这齐韵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好吧!就这样吧!毕竟这是梁禛唯一,且最后一线希望了!思虑至此,冯钰反倒心中巨石落地,他郑重地立定,深深冲齐韵一揖。 “钰,唯齐尚宫马首是瞻!” ……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锦衣卫大牢里迎来了一位“重量级人物”——李焕。翩翩檀郎一身华服,满脸口脂被人带进了锦衣卫的牢房。 李焕乃首辅李鸣的胞弟,虽乃同胞,李鸣生的肥头大耳,小眼塌鼻,可这李焕却是细皮嫩肉,唇红齿白。李鸣身居内阁首辅,学富五车,精明强干,李焕则反其道而行之,目不识丁,还好色成性。 李焕乃李老夫人最小的儿子,在李家颇为受宠,李鸣为人孝道,对李焕便甚为纵容。此种纵容的后果便是导致了李焕无法无天,直接爬上了自己嫂嫂们的床!冯钰作为锦衣卫资深老干部,自然深谙朝中大臣后院轶事,李焕此种小人,简直就是做线人的最佳人选,行出卖家人之事——效果杠杠的! 李焕神思惘然,完全没有弄明白自己只是行了一个标准纨绔子弟那眠花宿柳之“恶行”的人,为何被送进了锦衣卫大牢?莫不是不知在何时睡了不该睡的人?! 就在李焕忐忑不安,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时,冯钰亲自拎着夹棍进来了。 “说,你究竟睡了你几个嫂嫂?关系最好的是谁?”灯下的冯钰面如罗刹,问出了以上话语。 李焕一个愣怔,当下瘫软在地,一阵鬼哭狼嚎。“大人饶命啊!不干小民的事啊!是那柳夫人主动勾引于我啊!他李鸣的后宅就是一婊-子窝啊……李鸣自己没了用,偏要不住地纳妾回府,纳回家便干放着,那帮婊-子便瞄上了小民,小民苦啊!小民是被逼的啊!大人救我……” “够了!禁声!”冯钰黑着脸打断了李焕刺耳的哭号,“柳夫人与你最为亲密?” “……呃……正是……” “甚好!”这柳氏是李鸣最宠爱的小妾,偷虎符的事能交给柳氏去办自然最好不过。“你,知会柳氏,让她三日内盗出李鸣保管的赤金虎符,”冯钰乜斜着眼,兀自甩着手中的夹棍,一边对李焕说话,末了还加了一句,“是陛下托他保管的那只。” 李焕愣怔,不是在审自己通奸嫂嫂的事吗,怎么突然冒出个虎符? “为何要偷那玩意?”李焕一脸茫然,抬头问冯钰。 额头一记夹棍,“叫你偷,你便偷,问忒多作甚?如若不做,便将你犯下的恶事告于李鸣!” 此等威胁对李焕来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