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姐姐刚刚去世,那可恶的董氏便硬生生地从萋萋的房中抢走了那盒子! 从此之后,萋萋便再也没见到过它…… 此时再见,心绪受触,一股思念亡姐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萋萋失声痛哭。 然发泄了仅仅片刻,少女抬袖擦了眼泪,坚强地当机立断,麻利的用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包上了那盒子,放入了衣篮之中,从后院后门出了去。 她一路直奔东苑的千和堂。做了六年的阿飘,这魏府她闭着眼睛都知道哪是哪。她走的也都是极其隐蔽之路,甚至或许除了她以外,根本没人想得到此处也能走人,也能到达那千和堂…… 颇为顺利,萋萋一路潜行,极其小心谨慎,一炷香后,终于看到了那院子。 千和堂院中停放着棺材,正房中无人居住。旁边的厢房亮着灯,颇为吵闹,里边时而传出几个男人赌钱的声音。 萋萋小心潜入。此处并无什么人精心看守,外面无人,几名护卫皆在屋中参与赌钱,颇是懈怠。 前世,萋萋便是后来听到这些男人嘲笑了那小妾,说起今晚的赌局,方才知道此事的。 少女以树木藏身,趁机进了那院中,躲在了棺材之后,待确定安全,小心地开启了那棺材盖子。 胆战心惊,但虽慌未乱,萋萋麻利地将东西送入了里头。 然就在盖上盖子之时,突听“砰”的一声,只见厢房的门被人推开,里面传出了男人们的哄笑之声,“瞧呀,陈四儿输的跑了,哈哈哈!” 那陈四儿三十来岁,长得壮实,一脸黝黑,“呸”地吐了一口浓痰,没好气儿的道:“老子撒泼尿!”说着便朝着萋萋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 第六章 萋萋胸口登时猛地一击,这才意识到那茅房就在自己的这个方向。 这棺材本就不似人的棺材那般高大,陈四儿现下正面朝着她,若不是黑夜,怕是早发现她了,现下她只消动上一动,必然被他察觉。 少女瞬时一身冷汗,尽可能压低身子。棘手了,她千算万算,没料到有人恰好这时要解手啊! 懵的状态,萋萋心惊胆寒,隐约只听那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距她只剩了一步之遥。 千钧一发,正当少女绝望之时,院外霍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陈四儿!” 那声音显得有些急躁。 陈四儿正低声喃喃咒骂,闻声脚步一滞,回头骂道:“干你——”望向来人,却将个“娘”字吞回了肚里,干笑道:“哎呀,小的眼瞎,没见原来是公子——” 那公子沉着脸,负过手去,冷声道:“叫你们那群人小声点。” 陈四儿脸上一尬,连忙点头哈腰地陪笑道:“是是是,小的们罪该万死,打扰了公子读书——小的,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告诉这些不知死的狗奴才!”说着便抬步返回。 那公子冷着脸,没再说话,瞧着他要进了屋,方才拂袖离去。 陈四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一撇,啐了一口,心道:“妈的,你个小老婆养的,也拿老子撒气!”嘴上骂着,心中却极怕他生气,怕他把他们深夜里赌钱的事儿传出去。 又想起今夜输了钱,那陈四儿气急败坏,听得屋中又传出的一阵笑声,心中烦躁又厌恶,大步流星地奔门去了! 萋萋一身热汗,心如打鼓,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绝境逢生。此时骤然迎来希望,少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待听那陈四“咣”地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