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全接过,看向安宁。 安宁颔首,“你拿回房入账吧,下午把村民的货款结清了,晚上把账册给我,我看看这些日子的进出项。” “是,大小姐。”辛力点头应是,抱着小匣子回房做账。 “安宁丫头,医馆还有事,我就先回了。” “好的,我送送凡伯。” 安宁送凡掌柜离开,返回院子,看着几箱竹筒出神。 这些日子,孟晨曦所做的一切,她也曾反复地思考过,这个男人的好,这个男人的坏,这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一举手一投足的动作,为什么会不知不觉的入了她的心。 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神智不清。 还是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所有对她释出好意的人,她都不能抗拒。 最后,她确定,不是的! 冯致远也对她好,严峰林虽自私一点,但对她也不坏,但这两人入不了她的心。 严小茶拍了一下出神的安宁,“安宁姐,你干什么呢?” “哦,我只是要想事情。” “安宁姐,这竹筒是用来装胎菊的吗?”严小茶看着上面的菊花,略猜出几分。 安宁点头,“嗯,是用来装菊花的。” “太好看了。”严小茶拿着一个,神采栾栾的看着,“送我一个吧,我留着。” “行!你要几个都行。”安宁笑了笑。 一晃眼,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孟晨曦没有音讯,不知哪去了,也不知何时回来? 安宁猜想,或许,他不会再回来了,毕竟他已经寻到了太岁,他应该是拿着太岁回去治那个他生命中最好重要的女人。 站在烤炉边等饼干出炉,安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幸好,只是入了心,一切还在萌芽期中。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不能再入心了,该醒醒了。 安宁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喜欢上别人的男人。 施家那边,乌云密布,一家人愁眉苦脸。 杨氏失心疯了,说话颠心倒四,腿伤倒是好得七七八八,不过这更让施家人担忧,因为稍不留情她就溜出家门,有时还抱着人家的小孩回家,嘴里嚷嚷着:“大富,大贵。” 施大富没有办法,只好将她锁在屋里,不让她出门。 杨氏几次从窗户上翻了出来。 最后,施大富和赖氏把窗户也用木板钉了。杨氏成天在屋里嘶吼,疯言疯语,村民从施家门口经过都会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杨氏娘家人也来过一次,不过,并不是来看望杨氏,还是想来找杨氏算账的。透着门缝见她如此下场,他们也只能作罢。 又过了五天,孟晨曦一样没有音讯。 书塾修建好了,说是修建,其实也只是扩大院子,把堂屋和房间打通。 这天下午,冯致远舒展着胳膊腿儿从屋里走到院子里时,一眼就瞧到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还有,马车旁边杵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盛怒的冯言谨,一个是小心翼翼的冯府游总管。 眼皮儿跳了跳,冯致远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走了过去。亲爹都已经上门,杵在这儿了,他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冯言谨虽然非常生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