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谈论着什么。 他向二老打了声招呼,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走到一半时,突然被周父叫住:“等等!” 周远安停住脚步。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周父发问。 “朋友家。”周远安答。 “朋友?”周父显然不信,“是朋友还是女朋友?” 周远安闷不吭声。 周父语气太冲,景氏推推他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 周父干咳一声,正色道:“你公司的人又来电话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周远安兴致恹恹地说:“再说吧。” 周父不悦:“再说是什么意思?” “……” “你是不是不打算干了?” “……嗯。” 周父压制不下火气,猛地拍一下桌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爸。”周远安微弱地叹了口气,“离开学也没多少天了,让我在家休息会儿吧。” “休息?你每天有多少时间是呆在家里的?”周父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去找谁了吗?” 周远安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立场不变,“工作可以再找,我还需要多磨砺几年。” 周父怒其不争,“这个公司就算等你留学回来去应聘也不屈才,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不珍惜,我真搞不清楚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周远安罔若未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周父不往下说了,他便抬腿缓缓地朝房间走去,“时间不早,我先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周父气急败坏,指着他的背影大声命令:“你明天要么回公司,要么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也不准去!” 周父说到做到,第二天清晨周远安起床后,果然发现门被反锁了。 他有些无奈,不急不躁地刷完牙洗完脸再去试试,还是锁着的。 他随遇而安,走到书桌旁随意翻看了几页制作吉他的教程。十分钟后,景氏端着早餐走进了,招呼他趁热吃。 周父已经上班去了,景氏好声好气地在床边坐下,给儿子做思想工作:“你就听听你爸的话吧,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坏脾气,越跟他对着干越不好过。” “我们也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你要做给我们看,别让你爸觉得你不务正业,分不清轻重。” 周远安不想让母亲担心,点点头说:“知道了。” 那之后的七天,周父盯得很严,周远安除了拿快递基本上没出过家门。但他也没闲着,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闷在房间里做吉他。 这是第二把了,他经验更加丰富,速度和质量都提高许多。周远安是建筑设计师,尤其注重微小的细节,每个零件都追求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已经到了苛刻的程度。 这样的坚持是有回报的,连续熬了七夜后,周远安将焕然一新的吉他小心翼翼地放进定制的木盒里,慢慢关上,终于能睡一次安稳觉。 然而真正躺在床上时,他的心情却始终难以平复。 学生生涯里,许多人解出一道超难度的数学题后,总会醍醐灌顶,跃跃欲试地想要展露自己的才能。 周远安不争功名,从小到大从未体验过这种感受,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迫不及待地想与莫晗分享自己的成果,期待看到她惊喜的笑脸。 第二天一早,景氏要回孚州照顾外婆,周远安负责将她送到飞机场,然后再去找莫晗。 过安检的前一刻,景氏仍不忘抓着周远安的手,悬悬在念:“我真放心不下你们这对父子,以后我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多迁就你爸,别再跟他吵架了,知道吗?” “嗯。”周远安拍拍她的肩,柔声说:“放心吧,妈。” 后面的人不耐烦地催促,景氏这才提上行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确定母亲顺利登上飞机后,周远安终于能分出精力给莫晗打电话。 莫晗最近“重操旧业”,开始备战新一轮的教师证考试,有时间便去图书馆静下心找学习环境。 接到周远安的电话时,她刚从图书馆大门走出来,周远安直奔主题地问:“中午能一起吃饭吗?” 莫晗说:“我已经约了别人。” “谁?” “李越海。” 周远安沉默须臾,他不能在外面呆太久,得赶在周父下班之前回家。 因为赶时间,他不得不厚着脸皮问:“介意加我一双筷子吗?” 莫晗故意说:“我们吃麦当劳。” 见周远安被噎住,她忍不住笑了笑,又问:“你有什么事吗?” 周远安说:“给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 “很重要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