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没好事,八成又是相亲。 江衡立马要拒绝:“……妈,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吧。” “哪儿不舒服,老赵怎么还不来?”江母看了眼手表,嘀咕司机,“停车场过来要这么久?” 江衡很坚持:“我真不舒服。前几天还请病假了,不信你问我们领导!” “得了吧,上回你也说不舒服,结果呢,窝在家里看剧。”江母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什么时候长大。” “我二十五!” “四舍五入就三十了!” 江衡无语,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请假的几天他确实也在看剧,虽然是托着蛋蛋看的…… 但他绝对没脸把附睾炎的事讲出来,只好郁郁地跟着上了车。 傍晚的车流很多,江母着急地不住看时间,小声碎碎念:“别迟到了啊。”反正江衡也上了车,她也不隐瞒,“这回是个美国回来的医生呢,女博士。” 江衡没心情听她讲话,满心郁闷。 身边的兄弟们都在花丛中浪到起飞,他却早早被父母逼上了相亲路。 如花似玉的二十五岁啊! 男人三十一枝花,他还是个花骨朵儿,就要被人采摘了! 江父江母早年下海经商,忙着生意顾不上要孩子,一直到四十岁才有了江衡,自然是当个宝贝宠着。时间流逝,身边老友各自有了孙子孙女,自家儿子却比他们慢一大截,还梳着板寸读中学,只知道踢球打游戏。 江父江母等啊,忍啊,好不容易盼到江衡大学毕业,便开始给他张罗物色对象。 身为母胎单身狗的江衡,对于父母这份心意向来不屑一顾。 明明是他们自己生的晚,为什么晚抱孙子孙女的后果要他来弥补? 江衡想到这里,很郁闷,郁闷了半个多小时,车也到了吃饭的地方。 约好的饭店装潢华丽,江衡走在江母身旁,心情十分不好,连带稍微好转的蛋蛋也隐隐开始作痛。 “压力过大、感染细菌都有可能会得……” 女医生的话忽然在脑里回放,一道光划过,江衡停住了脚步。 搞不好,这次附睾炎就是他被逼相亲弄出来的! “阿衡,怎么了,跟上啊。”江母见状,停下来回望着他。 江衡微微摇了下头:“没什么。” 他走上去,挽起了江母的胳膊。 既然来了,半道走人肯定不行。 他虽不喜父母安排的相亲,但于情于理,这些都是父母的好友或生意伙伴,面子该做到位当然要做到位的。 只是…… 他在心里下了决心,父母荒唐的张罗从今晚后就该收场了。 哪怕,哪怕他豁出脸,把附睾炎的事讲出来。 如果要说,一定要说的声泪俱下,说明自己被逼相亲身心遭受了多么沉痛的打击。 …… 推开包厢笨重的门,江衡勾起礼貌的笑,朝里面已经坐上的几人一一点头致意。 “有些堵车,抱歉我来晚——”视线扫到一旁的女人,惊骇地顿了一顿,直到旁人投来疑惑的眼神,江衡勉强找回了声音,“来晚、晚了。” “高峰期嘛,理解理解,我们也堵了一会儿的,还担心你们等呢。来来,快坐。” 江衡附和地笑了笑,跟江母到另一边坐下,余光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隔着几个空位的女人。 大波浪被束成高高的马尾,妆容精致,一身长裙。 面容冷静,因高马尾看起来年纪很小,又因为束得较高,神色带了几分隐隐的倨傲。 对比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裴允的反应实在太过镇定。 江衡低头无奈地蹙了眉。 相亲遇见摸过小兄弟的男科医生,这到底是流年不利……还是冤家路窄…… 作者有话要说: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