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被追着砸,不得不一路逃出卧房。 孟初霁赶走了人,将枕头扔下,“哎哟——”了一声,又开始翻天覆地的挠痒痒,挠得着就挠,挠不着就往床沿上蹭,这才能缓解一丝丝。 …… 孟初霁是挠到筋疲力尽睡过去,痒得无可奈何醒过来。 一睁眼陷入深深的折磨之中,孟初霁的心情比狗啃了还难受。 倒是阿福睡了一夜精神倍儿好,一大早红光满面,兴冲冲的进来道:“少爷,太子上朝去了,卯时就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孟初霁一个打滚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发亮,连痒也一时顾不上了,高兴地问:“上朝去了?” “上朝去了,不过来了两个侍卫,说要保护少爷你的安全,就站门外呢。” 阿福指了指门外,压低了嗓门。 孟初霁一边挠身上,一边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门那儿,露出好看的笑容来,道:“没事儿,当初我爹派了多少侍卫跟着我,不都被我甩掉了?这两个算得了什么,快快快,伺候我洗漱。” “哦哦哦。” 阿福连忙上前,扶孟初霁起床,一边替他穿衣服,一边帮他抓两下痒,很快就拾掇好了。 孟初霁自己的手就没停过,漱了口阿福给他簪头花,他一扫颓郁,愉快合计道:“今个儿咱们就去大绥最有名的花院,叫上那千金花魁,然后——” “给您挠痒?” 孟初霁的浪笑戛然而止,额间青筋跳了跳,怒喝道:“闭嘴。” 阿福很是无辜:“可是少爷你都这样了,什么也干不成啊!” 虽然以前就没干成,却偏偏酷爱往脂粉堆里跑。 孟初霁转过头去怒瞪他,“你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阿福委屈地扁了扁嘴,弱弱道:“全是夫人好心,我娘遭了负心汉,大冬天怀着我晕倒在路边上,被夫人捡回了家……” “打住!”孟初霁抚额,“好了好了,跟了少爷我好日子就来了,待会进了花院,自己挑个好看的姑娘,喏,这是银票。” 正正是上次勒索……啊呸……是心肠慈悲饶了那群狗胆包天调戏公主的混蛋们所收的失言费。 一大摞,足有好几万两。 别说嘿,那几个混蛋家里是真真有钱,怪不得敢出门调x良家少女。 阿福看得眼睛发直,孟初霁从那一大摞上拿出一张,拍在他跟前,道:“一张够了,剩下的以后慢慢用。” 阿福快高兴死了,连忙宝贝的揣进怀里,美滋滋的夸赞:“少爷,你真好。” 孟初霁笑哼了一声,想起什么,吩咐道:“对了,出去千万不要用太子府的钱,还有咱带来的孟将军府的银子。” “为什么啊?” 阿福不解。 “不能给太子留下任何破绽,万一他哪天心血来潮查起来,咱们就倒霉了。” 浪归浪,命还是头一等重要。 上次提出让那几个小混蛋交失言费的时候就想到今时今日了。 他孟初霁聪明伶俐! 阿福一脸崇拜:“少爷机智。” “那可不?” 孟初霁将自己收拾好了,给阿福递了个眼色,让阿福去开门,孟初霁边挠痒边跟在他后面,绕到外室开了门,果不其然门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