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再也不敢说了。 而顾左相便下了命:“今晚晚膳,多做一些豆渣饼,分给家中上下人等品尝。” 就在此时,忽而有小厮前来禀报,说是隔壁的燕王殿下求见。 顾左相皱眉:“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阿烟低头,想着他定然是看到了自家院子里的这场闹剧,特意跑过来的? 那小厮听了,为难地禀报道:“燕王殿下说了,他从隔壁便闻到咱们院子里一股豆香扑鼻而来,打听之后才知道是三姑娘亲自做的豆渣鸡蛋饼,他说他从未吃过,特意前来品尝。” 这话一出,那李氏的脸色变了几变。 想起自己刚才那股气愤和闹腾,顿时羞红满面。 连当今燕王殿下都要来吃的东西,谁敢再说一个不是! 于是这一日,顾府的伙食便是豆渣鸡蛋饼,而这直接导致顾府的豆渣不够用,只好派人去豆腐坊里购置豆渣,而豆腐坊里的人一打听,知道这是顾府要做豆渣鸡蛋饼来招待燕王殿下。 这个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很快燕京城中豪门贵族都开始品尝下这传说中的豆渣鸡蛋饼了。 有的吃了确实觉得好吃,口味不同于往日所食糕点,有的呢则是觉得实在不好吃,口感略显粗糙,可是别人说好吃,他不好意思说难吃,于是也跟着说好吃。 因了这个,豆渣鸡蛋饼算是在这燕京城一下子红了,成了文人雅客附庸风雅的必备品,也成了京中豪门待客的一道必备佳品。 不过这是后话了,当晚,顾左相送走了邻居燕王殿下后,叫了自己的续弦李氏来到了书房。 李氏一看自家老爷那沉着的脸,便知道自己错了,忙低下头,颇没有底气地道:“老爷,这原本是妾身的不是。” 顾左相不置可否,继续看书。 李氏见了,越发怕了,诚惶诚恐地道:“老爷,妾身今日个实在不该对着三姑娘那样说话,这是妾室不对。” 说着这话,她心里却颇为委屈,委屈得眼泪直往下流。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和她一般,作为一个继母,竟然要时不时看着继女的脸色行事,不过她依然忍下羞耻,哭着道: “妾身这就带着清儿一道,去给三姑娘赔礼道歉。” 顾左相闻言越发冷下脸了。 “李氏,你至今竟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实在是无知蠢妇!” 一时任凭他再是淡定,想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妇人竟然是如此浅薄之辈,不免心寒。 当日自己夫人逝去,他也想过从此后不再娶妇纳妾,就此守着,可是当时到底阿烟年幼,他不忍心让阿烟挑起家中后院的重担,又怕娶了个高门贵妇心机歹毒,从此欺凌了阿烟去,于是挑来选去,最后选了这李氏。 可这李氏,如今看来,心思也未免太浅薄单蠢。 顾左相皱着眉,耐下心中的厌倦,对这李氏道: “你自从有了阿清,便总是视阿烟为心腹之患,总怕阿烟去害阿清,其实这正是你愚蠢之处。你看阿烟,其实是视阿清为同胞手足一般看待,她哪里有什么其他心思呢?你作为一个母亲,不想着另他们姐弟和睦友好,反而处处挑拨,甚至在阿清那里说些闲言碎语,试问哪里有你这样做母亲的?若是阿清自小厌烦提防他的姐姐,这对他有何好处?” 李氏听着这番话,满面羞愧,又觉得委屈,嗫嚅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顾左相捏了捏眉心,头疼地道:“你啊,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女儿是什么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她从来都不是那会去戕害自己姐弟之人。” 李氏眼中流泪,越发委屈,可是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然不语,轻轻点头。 顾左相最后挥挥手:“今日个你先去歇息吧,我还有事。” 于是李氏只好自己回房,而这一夜,顾左相根本就睡在书房中了。 甚至于从此后,顾左相看起来不再去李氏房中,都是在书房中歇息。 阿烟听说这事,不免心里有几分歉疚。 其实她明白父亲的心思,知道他对母亲一往情深,母亲离去已经八年,可是每到母亲忌日,他总是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见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