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萧睿,岑青禾心底顿时回归平静,连带着看商绍城的眼神也不再悸动。 商绍城说:“看你把东北说的这么好,到头来还不是跑到夜城来上班?” 他拐弯抹角的说她言不由衷。 岑青禾面不改色的回道:“我在哪儿上班跟我家乡好不好是两码事儿,再者我从没说我来夜城是因为我喜欢这儿。” 商绍城很快说道:“你上次在后宫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夜城很好,有很多机会。” 岑青禾眼神略微躲闪,她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也怪她上次喝多了顺口胡诌。 顿了两秒之后,岑青禾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夜城是机会多,所以我才想来这儿拼一把,但这跟我喜不喜欢这里,没冲突吧?” 商绍城瞥了眼岑青禾,满眼的不以为意,真是死鸭子嘴硬,都给她按在这里了,她还是要没理辩三分,反正就是要维护她那个‘蛮夷之地’。 他原本不是那种爱八卦的人,可是看着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他就是想要惹怒她,或者说,是戳穿她。 “盛天在冬城也有分公司,你要是这么热爱你美丽富饶的家乡,那我把你调回去怎么样?” 说罢,不待岑青禾回答,他又‘好心’的补充了一句,“所有福利照旧,回家之后你还不用租房子,冬城的开销也比夜城小得多,这样里外里,你一个月能攒三分之二的薪水。” 岑青禾回以一个假假的微笑,出声道:“谢谢商总监,不用这么麻烦,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商绍城笑的一脸‘体贴’,“别客气,你不是思乡嘛,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把你调回去。” 岑青禾也猜得到商绍城是故意的,他就是欠,明知道她想留在夜城的理由就是个托词,所以他偏要戳穿这份粉饰的太平。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真不用,我要是走了,你可怎么办?我还得留在这儿帮你打理后事呢。” 商绍城直直的看着岑青禾,也没生气,而是故意轻笑着问:“看来你不仅会相面,还会算命,连我什么时候死都算好了。” 岑青禾赶紧赔笑,“口误,绝对的口误,不能叫打理后事,应该叫善后。” 俗称‘擦屁股’。 商绍城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要是拿了钱还在心里骂人,这就不地道了吧?” 岑青禾美眸一挑,很快回道:“哪有?这么好的差事,谁还会骂人?” 商绍城淡淡的讽刺道:“这就得凭良心了。” 岑青禾面儿上陪着笑,心底却开始犯嘀咕。面前的这个男人简直邪了门了,长了一副金玉其外的皮囊,没想到内里也不是败絮,非但不是败絮,还特别贼,好像她在他面前怎么装,他都能轻易猜中她心里所想,难不成她长了一张不藏事儿的脸? 而且他不是在国外待了蛮久嘛,她说处理后事,他都听得懂。 岑青禾正兀自想着,突然听到对面传来商绍城的声音,“为什么不想在家待了?” 闻言,岑青禾抬眼看向他,但见商绍城微垂着视线,正伸手摆弄着面前的塑封碗筷。感觉到她的目光,他这才抬起头来,跟她四目相对。 “既然那么喜欢家里,却还是要来夜城,那就是家里有什么事儿,让你不得不走了?” 他很聪明,三言两语就套了岑青禾的话。 岑青禾看着商绍城,脑中闪过的却是一些零碎又清晰的不堪画面,明确的说,是声音。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不见人,只听声音也可以让人紧张难过到窒息崩溃的地步。 她很努力地想要忘记,在家忘不掉,那就跑的远一点来忘。可是每当有人不小心或者可以的提起,她才会惊觉,无论她跑到哪儿,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她躲不掉也逃不开。 光是想想岑青禾就有些坐立难安,在商绍城的注视之下,她连临场瞎编的能力都暂时丧失了。 沉默数秒,她也只是僵硬的憋出一句话来,“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