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心,这里的台阶高度不一样。” 苍舒言小心翼翼的扶着闫时轮的左臂,而他的右手依旧执杖而行,手杖在雨中偶而的敲击,因为水花的阻力,敲击声不那么的明显,但是苍舒言还是觉得仿佛敲击在自己的心脏上一般,很闷有一种钝痛感。 无论是谁,都会在不经意间得到一些,闫时轮也从未想过,在自己不经意间,有一些感情已悄然的来到了身边,苍舒言始终是他追寻的那段回忆,而这一次又好像有一许的不同,纷乱的心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当他们置身于那片枫红,天色也逐渐的晚了,苍舒言明白这个地方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但她却不敢问。 “这里有我很重要的回忆,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这留下痕迹。” 闫时轮转过身,一如既往的准确的对着苍舒言,苍舒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使他满身伤痕,即使狼狈不堪,但仍掩不住他的绝代风华,被他珍视的人一定很幸福,苍舒言想着心里却不由得有些酸,这种情绪令她讶异。 “你很爱她,是吗……”心头有一种莫名的苦涩,苍舒言不敢相信,难道只是几面之缘,自己就爱上了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 “太久了,久到我也无法确定了。”闫时轮的低语声像是在回答苍舒言,但更像是自语。 此时天边又是一道耀目的闪电,破开苍穹的声音好似在述说着一段不被接受的感情,一段遭到诅咒的感情,而这雷声使得闫时轮俊秀的眉峰微蹙,他转过身不再说话,头微微的偏向一侧。 “快找最空旷的地方。”随后闫时轮的语调有些焦急。 “怎么了?” 苍舒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见轰鸣声,不是雷声,难道又滑坡了,雨水令人的视线模糊,却不会妨碍到毫无视力的人,闫时轮身形极快,只是稍作判断便将苍舒言护在怀中,苍舒言不知道他是怎样感知环境的变化。 只感觉被抱着不断的躲避,雨打的脸上似乎还夹杂了土块,有一些疼,轰鸣声越来越大,即便闫时轮的感知再异于常人,终究无法视物,身形再快,判断方位依旧需要时间。 闫时轮避开一株被冲下陡坡的小树干,却看不见地上的障碍,身形一个趔趄中,已来不及躲避另一株手臂粗细的枝丫被狂风卷席,朝他袭来。 “小心。” 苍舒言的惊叫比她的动作还慢,提示的声音伴随着重击声,稳住身形的闫时轮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抱住自己肩背的女孩,此时只剩下轻微的闷哼声。 闫时轮慌忙将失去意识的苍舒言抱在怀中,浓重的血腥味与手中的粘稠感告诉他,她头部受到重创,呼吸变得极其的微弱,弱到连他都难以辨别,心乱的无法再感知周围的方向,闫时轮唯有在原地施展保护的结界。 而一层若隐若现的气罩,挡住了无论是雨还是风,甚至是泥块与那顺着滑坡被冲落的树木,无一能再接近两人的身体,夜色渐浓,雨终于慢慢的转小了。 但感受到怀中的人呼吸声逐渐的消失,心跳声也渐渐的停了,闫时轮的心第一次感受到恐慌,他颤抖的指尖缓缓的摸索到单薄的颈肩,然而已经摸不到脉动。 “言儿,你不能死,醒醒……你醒来。” 闫时轮分不清心中是震惊,还是悲痛,他不能明白苍舒言的举动,他原来以为,他们之间的隔阂还没那么快消除,但闫时轮却明白同样的地方,两世的结果却是相同,是无法改变的命运,还是黑暗的诅咒? 苍舒言的身体冷的极快,就好像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冷到连闫时轮都感觉到透骨的寒意,浓烈的鬼气,不断的散出,这是鬼母的力量,闫时轮明白,苍舒言的肉身意外死亡,这代表封印在苍舒言体内,鬼母姬雅的力量即将苏醒。 不是畏惧命运,只是闫时轮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苍舒言这个人,仅仅只是这个人,无关任何的身份,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