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要的资料我帮你准备好了,就放在你书房的桌上。” “大人,如果他们将第二人找到,你真正会消灭句芒吗?” “他们找不到第二个人。” 闫时轮似乎在深思,无论是杨智城还是星见,他们都很了解他,对于罪孽深重的人,是不是值得他去救,而闫时轮也总会自省,有犹豫是不是自己也有私心呢? 当然星见与杨智城此时的表情如果闫时轮可以看见,想必也会会心一笑,那呆滞了表情,星见半天才闭上了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o型嘴。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耍他们呢,明知道他们查不到还让他们去查,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腹黑了。” “有时死也是一种解脱,而活却是更重的惩罚。” “认识你那么久,说真的,直到现在,我有时也看不透你。”星见喃喃道。 闫时轮没在回答,因为在行动的时候,他需要集中所有感知能力,判断方位,所以他走的比常人要慢,但却不像普通的盲人那样战战兢兢,只是走到了他判断的位置之后,才会伸出手来进一步确认。 书桌上是一打纯白的卡纸,但只要仔细看便会发现纸上有着密密麻麻凸起的小点,星见看着闫时轮的双手在凸起的小点上逐行逐行的划过,终究还是无奈的叹息。 “难道盯着我看,就能看透了?” 闫时轮很明白,这些亲人,挚友对于自己的关心从没一天少过,如果他们都不了解自己,也许这个世上便找不到更了解自己的人了。 “哼,我家阿天可比你英武健气多了,谁要看你。” 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叹息逐渐的远去,闫时轮并没抬头,四周的静溢令他一时感受到寂寞的惆怅,微风荡起庭院中的池水,塘中漂浮着的落叶起起伏伏。 曾经有人说过,假如见过湿润的眼眶深处,那泪珠像冰蓝色的月一般静静的滑落,那么这鲜明的世界,有一天也会沉默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假如你曾经在分秒消失的黑暗中追逐过,那么你就会明白全新的曙光,就像是月光中映照的绯色双翼一样,它会闪耀出美丽的凤翔舞姿。 还记得那最初的亲吻吗?它仍然烙印在我心底的最深处,而如今却慢慢的流入我的梦中。 当一个人越是在意的时候,心便会无时无刻的止不住思念,此时的苍舒言脑海中有的都是闫时轮的影像,她对他好奇,她有许多的问题想问他,她也想真心的道歉以及给那个答复。 苍舒言忍不住想到罗子滔说的,闫时轮是十五岁完全失明的,那他还记不记得这个世界,记不记得颜色,如果说不同情那是假的,但是苍舒言明白那个他不需要同情。 苍舒言很希望,有一天会有曙光会破开黑暗与阴霾,引导他走出那个孤寂的世界,他更应该属于这个充满阳光,充满美好的世界,就好像他身上那股自然而清新的草木香气一样,给人朝气蓬勃的感受。 想到这些,苍舒言觉得自己的心又好像开始纠结了,自己的人生似乎从遇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变得那么的不同,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不断的占据自己的心,而徘徊在罗子滔所给的地址附近,苍舒言却不知道要怎样找到他。 “姑娘,我看你在这逛半天了,是要找什么人吗?”突然年长的声音打断了苍舒言的胡思乱想。 “啊,大爷……您是住这里的吗?” 苍舒言仿佛看到了救星,她现在才明白罗子滔的意思,按照这个地址,苍舒言真的找不到闫时轮的住处,之前还在后悔,还不如去他的心理诊所碰碰运气呢。 “是啊,我在这里出生,这里长大,见证这里的每一年的变化啊,你要是找人的话,遇到大爷我就准没错。” “太好了,大爷这里有没有姓闫的医生,大约二十五六岁,个子很高。”苍舒言一边比划着,一边叙述。 “姑娘你说的是闫先生吧,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就是那个大法师收养的孩子,我们这里远近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苍舒言可以看得出,这长者提起闫时轮是满面殊荣的模样,就好像说的是自己得奖的孙子一般自豪,对于这种反应,苍舒言忽然感觉欣慰了,至少闫时轮没有被看不起,不会遭受自己童年时期的那种待遇。 “是的,不知道大爷能不能带我去下闫先生的家呢?” “这……闫先生的家,我们一般人可进不去。” 老者满脸的敬畏,仿佛闫时轮在他的眼中就像神明一般,不可亵渎,令苍舒言不由的更加好奇,这闫时轮住的地方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