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叫做秦英、秦业和秦青,跟什么大唐秦国公全然无关。” “那可有什么身份凭证?比如说……路引?” “路引么……被小偷偷走了!” “丢了?那怎么可能?”孙双林道:“我亲眼见过你拿了一块金子给伙计。那小偷是瞎了眼了,不偷金子偷路引?” 秦英白眼一翻,道:“以你这种脑子,能考上状元也真不容易。不错,我是拿了金子出来。但是谁告诉你,这金子是我从百济带来的?” “那这金子是从哪来的?” “是我给的!”一个十分洪亮的声音传来。 话音刚落,法琳和尚走了进来,双手合十道:“秦兄受惊了,老僧来迟一步,万望恕罪。” 秦英这才心里边一颗石头落了地,道:“哪里,哪里,您来得正巧。我们几位的身份,你跟这位姜将军解释一下吧。” 法琳和尚对付姜玉阁却是手拿把攥的,他冷冷一笑道:“姜少帅,您这是又想找贫僧的麻烦了?” “信诚大师,您这是哪里的话?”姜玉阁无比委屈德德说道:“小将负责平壤的城防,乃是国主的命令。难道遇到可疑之人,就不当问吗?” “当问倒是当问。”法琳和尚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平壤那么多人,您怎么不问别人,非要问贫僧的朋友?” “你们认识?” “嘿嘿,您又何必明知故问。秦国公郭业渡海而来,所以务必小心谨慎。姜少帅,您这个借口真是找的好呀!” 这个理由蒙老百姓还成,但瞒不过知兵之人。两千人攻平壤?用脚丫子想都知道不可能。郭业只要不是活腻歪了,就没有道理来自投罗网。 他的手下呢?那就更不可能了!既然不打算打平壤,来这干什么?侦查敌情用得着入平壤城? 自从郑希良一死,姜家被法琳和尚都不知道收拾了多少次了。如今的姜以式,早就没了之前一言不和就动刀的勇气。 他明白,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自己都比老和尚差得多。稍一不慎,不仅自己讨不了好处去,还得给家族招灾。 姜以式一指孙双林道:“国师容禀,这事不赖我。是他……是他让我来帮个忙,找这几个人的麻烦。” 孙双林当然明白这下自己是踢到铁板了,赶紧跪倒在地,道:“我……我不知这些人是大师的朋友呀。” 法琳狞笑道:“莫非不是贫僧的朋友,就可以公报私仇了?我怎么不知道,咱们高句丽还有这个法度?” “那当然没有了。只是……只是……”孙双林低下头去,低声道:“只是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一点。” “嗯?你还不服气?”法琳叹了一口气,道:“贫僧一个出家人,也治不了你的罪。孙施主,你好自为之吧。” 郭业亲自入平壤城,那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法琳和尚为他解围后,本来就不想多外生枝。 但是就这么把孙双林轻轻放过,又不合他往日的作风,恐怕更加惹人怀疑。所以才说了两句狠话之后,就含糊其辞,准备把这事给揭过去。 但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法琳和尚睚眦必报的凶名在外,孙双林岂能不知?大和尚虽然没有穷究他的责任,但似乎他的心里就更害怕了。 孙双林心中暗想,这妖僧打得是什么主意?怎么既不打也不骂,更不提到底对我如何处置? 是了,他虽为国师,却没有处置官员的权力。以往之所以能让那么多官员倒霉,无一不是靠国主的宠信。换言之,没有了国主,他就如同一只没了牙的老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