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大唐天子,受封阴妃。在下的外甥,就是您口中,那拍马也及不上晋王李治的燕王李佑。这下您听明白了吧?” 王十普得意道:“换言之,这位就是燕王李佑的亲舅舅,阴贵妃的亲弟弟,咱们大唐的国舅爷!众位,还不赶快行礼!” “哪呀我就行礼!你说他是国舅就是国舅呀,有何凭证?” 阴弘智从腰间抽出一个腰牌,道:“这就是凭证!” 张君可结过腰牌,定睛一看,腰牌之上写了八个大字“燕王府尚乘直长阴”。按说,腰牌造假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此时,张君可已经信了八成。 王十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有家有口的,绝对不敢在这种大事上撒谎。冒充官员,无论主犯从犯都是斩立决的大罪。先前随口一说,事后还可以抵赖。有了这个腰牌,那可就是证据确凿了。 张君可当即躬身一礼,道:“参见国舅爷!”之所以叫国舅爷,而不称呼阴弘智的官职。实在是因为阴弘智的官职尚乘直长,不过是个七品下的官职,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免礼!” 有了张君可带头,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对阴弘智行礼。这些密州城的土包子,何尝见过货真价实的国舅爷?这番行礼,还真是行得情真意切。 郭业身为大唐的秦国公,和阴弘智的身份天差地别。往常阴弘智这种人,给郭业提鞋都不配,不过此时为了不暴露身份,也只能暗中叫着“我忍”,带领众位娇妻给阴弘智施了一礼。 阴弘智见状颇为满意,又对这帮土包子一阵温言抚慰,把他们感动得无可无不可。 眼见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阴弘智使了个眼色,王十普走上前来,道:“众位贤达,见了国舅爷,大家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吧,我王十普的确是搭上了燕王的关系。我刚才说到哪了?” 有那好事的说道:“您刚才说,燕王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张公子有不同意见!” 张君可狠狠的瞪了那个人一眼,道:“我刚才说了吗?我刚才说了吗?你哪个耳朵听见了?燕王现在的确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张君可举双手赞成。” 王十普说道:“不对吧,我刚才明明听有人说燕王乃是庶出,晋王乃是嫡长子。晋王的地位在燕王之上,不是您说的?” “这……其实我刚才所言并不妥当。”张君可的额头上有些冒冷汗,道:“这个事情,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晋王不过七岁,而燕王已经十七岁。其余诸王,都比晋王稍小。众位想想,陛下万一偶感风寒……再病了……再那啥了。你们说最后是不是燕王……” 说到最后,张君可都不敢往下说了,这话再说出来,还不如得罪阴弘智呢! 王十普十分满意张君可的表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公子说的好,总而言之,燕王李佑,现在在咱们大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他老人家,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的生日了,不知众位有什么想法?” 第1660章 扛得住吗? 想法?这能有什么想法? 要是王十普说自己过生日,那大家就明白了,这是在变相的敲诈勒索。但是燕王李佑,乃是堂堂的大唐亲王,总不会这么没品吧? 既然不是敲诈勒索,别说燕王李佑了,就是大唐天子过生日又怎么样?和大家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王十普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阴弘智狠狠地瞪了王十普一眼,心说这家伙纯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会不会说话呀,就算咱们今天办的这事,的确跟筹钱有关,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呀。 他轻轻咳嗽一声,道:“有个情况,众位可能还不了解。就在去年年底,陛下下旨,改封燕王为齐王。日后大家假如有幸见到我那个外甥,要改称齐王。再称呼燕王,可就失了礼数。” 一阵冷场…… 阴弘智的面色有些尴尬,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帮土包子怎么还是不懂呀!你们就算真的不懂,接个话难道会死吗?密州这地方的人,简直是太不懂规矩了! 最后,还是张君可比较机灵,道:“齐国比燕国大,如此说来,殿下这是升官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阴弘智这才找着了台阶,继续往下说:“我那外甥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燕王升为齐王,对他的影响,不过就是名声上好一点,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不过……” 王十普赶紧接话道:“不过,这和咱们密州百姓的关系可就大了。殿下受封齐王,拜青州都督,掌管齐、青、莱、密等五州诸军事,从今以后,大家就受燕王的保护了。想齐王千岁,年方十八,还未加冠,就要为咱们五州百姓操劳。在他老人家过生日的时候,难道大家就不想有所表示吗?”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就是敲诈勒索! 张君可看了看阴弘智,又看了看王十普,面色阴晴不定。他心中暗想,阴弘智的身份应该没错,但他今天的所为,真的就是李佑的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