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站起身来,抽泣着,“好吃……好吃……吃这糕饼……我就想起我娘亲了……我想我娘亲!” 感情是这么回事。 小人儿一站起来,大家才看出来,感情这还是个女娃。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会说话一样,是个美人坯子。 郭业看这小人儿情绪稳定了,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破庙里啊,你家大人呢?” “我叫菲菲。叔叔,你是来抓我的吗?” 郭业摇头道:“叔叔是好人,不是来抓你的。你娘亲呢?” 菲菲道:“娘亲得病了,让我找爹爹。我找到了爹爹,爹爹又不要我,让我赶紧走,我就跑到这来了。” 孙子善骂道:“天下还有如此狠心的父亲,这么可爱的孩子都要扔下不管,真是禽兽不如!” 菲菲大怒道:“不许你骂爹爹,爹爹是好人,你骂爹爹,就是坏人。坏人,我不要你的糕饼了!”孙子善没想到自己伸张正义一回,还被打脸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真下不来台! 郭业对孙子善摆了摆手,道:“子善,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你看这个小朋友栖身破庙之中,衣衫洁净,又面无菜色。不是没人照顾的,此中定有隐情。菲菲的父亲说不定有什么苦衷。” 菲菲赞道:“叔叔说得好,叔叔是个好人!” 郭业得意的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是不是你父亲派人照顾你?” 菲菲小脸一耷拉,道:“妈妈说过,小孩子不能说谎话。叔叔,对不起,您说错了,爹爹没有派人照顾我,是一个好心的叔叔照顾我的!” 童言无忌,郭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道:“不是你爹爹不愿意派人照顾你,是他没有能力,对不对?你爹爹喜欢菲菲对不对?” 菲菲连连点头,道:“对,对,叔叔是个好人,说的都对!” 斑鸠问道:“那个好心的叔叔什么时候来看菲菲啊?” 菲菲道:“好心的叔叔三天来一次,今天就该来了。” 正说着,吱扭一声,庙门大开,走进一个人来,郭业一看,怎么那么巧,这位还是老熟人。正是在聚友赌坊哭着喊着要拜他为师的张仁义。 张仁义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庙里有这么多人。等看清楚了,才道:“老师,您是看弟子一心向善,特意来收我为徒的吗?” 郭业摇头道:“我们是偶尔路过此地。张仁义,我来问你,这个小姑娘是何来历?你和这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 张仁义一听这话,眉头紧皱,道:“唉,这个事儿啊,太惨了,方圆几十里没有不知道的,告诉您也没什么。不过菲菲藏身于破庙之中,您可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菲菲她可活不了!” 郭业道:“我行得正,走得端。怎么会谋害一个孩子,你尽管讲来!” “菲菲她娘跟我是一个村子的,叫李婉丽,是濊貊人,不是咱们汉人。这个李婉丽,长得很漂亮,是我们村里的一枝花。可谁能想到,她竟然看上了一个官奴。还和这个官奴私定了终身。一个官奴,哪有什么权力娶亲?李婉丽就未婚先孕,生下了菲菲。” “大姑娘生子,在咱们汉人看来,是大逆不道。在濊貊人那边,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没那么严重,这个菲菲就逐渐的长大了。可是去年,李婉丽得了一场重病,撒手人寰。临死前,交代菲菲去找她的亲生父亲。” 说到这里,张仁义眼圈发红,道:“李婉丽这是糊涂啊,菲菲在村子里,还能少得了她一口饭吃?可菲菲去找她父亲,哪能落的了好?官奴,官奴,那是奴隶啊。自己都保不住,还能保得住菲菲?菲菲去了没几天,就被他们的管事发现了,要拿菲菲去做小妾。” 听到这儿,郭业睁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她?菲菲?有十岁没有?有人要娶她?” 张仁义把牙齿咬的个蹦蹦直响,道:“掌管官奴的姓渊,叫渊海子阑。渊氏族人,和咱们汉人仇深似海,向来不把汉人当人看,何况是一个官奴的女儿?渊海子阑就是一个禽兽之辈,他哪是要娶菲菲,他是要她死啊!” “那个官奴没有办法,只好让菲菲连夜出逃。天可怜见,也许是祖宗显灵,菲菲竟然跑到了这破庙之中。” 斑鸠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菲菲的藏身之地!” “这骷髅山,别人不敢来。我张仁义敬奉佛祖,却不怕恶鬼纠缠,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