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撬开他的嘴巴,很多的疑团便能自动解开了。” “是!” 三人跟随郭业出了嘎达儿的停尸间,出了内院,循着来时的那条幽静偏僻的小道儿绕回了刚才翻墙落下的地方,随后依样画葫芦再次翻墙出去,安全离开。 等他们从城西返回城东集市,回到康吉的客栈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康吉一直在客栈里候着,见郭业他们突然返回,暗暗松了一口气,好歹是安全归来。但也好奇他们为何回来的这么早,正要开口询问却被郭业抬手挡了回来。 “不着忙,先让斑鸠、砒霜、榔头三人回房休息!” 郭业让三人先回房,然后才对康吉吩咐道:“康吉,你去弄点酒肉到我房间来,陪我小酌几杯,我正有事情要问你。” “得嘞!” 康吉吆喝一声,滋溜转身跑去了客栈的后院厨房。 斑鸠三人回房休息,而郭业却和康吉在房中边吃边聊到破晓时分,相继困倦得不行,这才各自安歇去了。 …… …… 直至正午过后,郭业才堪堪醒来,睡得那叫一个欢实。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不是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就是神经过度紧张,的确是累坏了。 睡醒之后下来楼,他才从康吉的口中得知,砒霜三人并未在客栈中,而是早早出去了,说是干等着不如行动着,去搜寻一些关于塔吉娜的行踪。 对于三人的行动,郭业倒是没多大看法,不过从嘎达儿之死的蹊跷诡异和种种巧合来看,对他们三人此番出门的搜寻他并未多大的希望。 随即,他坐了下来一边吃着康吉让人准备的午饭吃食,一边问道:“今天早上,嘎达儿的尸体是不是被送出城,送去城外的雄鹰山了?” “是啊。”康吉昨晚跟郭业喝酒聊天时,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原尾,回答道,“嘎达儿在城东集市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早上被送出城的时候可是相当的热闹,集市中和他有生意往来的商人都去参加送行了。还有不少城里的贵族派下人来送行呢。那场面,恐怕城里的贵族老爷也比不过他这个奴隶头子。” 郭业哦了一声,颇为惊异地感慨道:“没想到这嘎达儿还有这么好的人缘?” “嘿嘿,嘎达儿为人霸道,生性凶残,而且听说做生意还吝啬透顶,他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人缘?城里多少人惦记着他死啊?他突然暴毙死亡,才是大快人心呢。” 康吉低笑一声,说道:“这些哪里是给他面子?分明就是给他的儿子嘎巴思的面子呢。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嘎达儿就嘎巴思这么一个儿子。嘎达儿一死,嘎巴思就统统继承了他的产业,还有他在吐蕃国内各地的奴隶场啊。今后,嘎巴思将取代嘎达儿,继续在城东作威作福呢。” 康吉抿了抿嘴巴咽下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听说送到雄鹰山进行天葬时,王宫里竟然还派出了一百名的红衣大喇嘛,专门登上了雄鹰山,给嘎达儿做了一场法事诵了一场经。啧啧,真是恶人有福报啊,嘎达儿这个恶棍恐怕是要往生天堂了。” 像康吉这种土生土长的吐蕃人,对于藏传佛教那是非常之痴迷和信仰的。尽快脱了奴籍加入了东厂,但是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子改变的。 “你是说王宫里竟然派出了足足一百名的红衣大喇嘛?” 郭业听到这儿不由上了心,讶异道:“嘎达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难道云容那个贱人也要给嘎巴思面子不成?” “不,这个倒是不好说。” 康吉沉吟了一下,摇头说道:“照往常,就算城里的贵族老爷,王公大臣去世了,也不见得王宫里会派出红衣大喇嘛来。就算有,也不可能派出一百名大喇嘛来。这点,小人也搞不懂。但无论是嘎达儿这个奴隶头子,还是嘎巴思这个小奴隶贩子,他们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哦……” 郭业微微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那这就奇怪了,看来要早点接触接触这个嘎巴思了,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咦,砒霜大人他们回来了!” 康吉抬手一指客栈门口,正见着砒霜三人都是一身藏袍打扮,腰里挎着弯刀,乔装成吐蕃武士的装扮。 郭业也循声望向门外,心思,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真是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招呼三人过来坐,却见砒霜脸色苍白,眉宇惊骇地仓惶模样小跑了过来,语气有些不对劲地冲郭业低声说道:“禀报大人,我们在集市无意中看到一个人,此人身边跟着一百多个奴隶兵,前呼后拥甚是跋扈,我们打听了一下,此人便是嘎达儿的儿子——嘎巴思!”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