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捅到长安,我们争取时间与太上皇一同制定出应变之策来。” 萧瑀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问道:“老大人是说,我也和你一同进宫?” 裴寂哼道:“萧大人,这件事情因你而起,莫不成你想逃避?而且梁世道乃是你的门生,也只有你才能定他的生死与去留。有时候,只有下棋之人方有资格选择弃子。当局者不审时度势,旁观之人如何给予意见?” 嘶…… 萧瑀浑身起了几分冷意,这裴寂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似面慈心善,却是满肚子的毒蝎心思。心中不由有些可惜道,看来梁世道这人是……唉……自作孽不可活,蠢货啊! 随即,他点头应道:“好,我这就与老大人您一同进宫,一同去求见太上皇他老人家。” 裴寂唔了一声,抖落了下宽袖袍衫,率先开门走出书房。 萧瑀喊了句老大人等我,便匆匆跟了上去,两人一道儿出了萧府,一路之上惊起了不少正做着末七法事的萧府诸人。 …… …… 夜色徐徐降临,裴寂、萧瑀两位武德旧臣系的大佬夜入宫闱,准备参见太上皇李渊。 与此同时,蜀州这边,余奎奉梁世道之命前来求见蜀王殿下。 如今的蜀王李恪行营还是暂住在蜀州折冲都尉府邸,也就是余奎的老窝。 余奎晚饭前就过来了,可偏偏却被刘振轩挡在了折冲都尉府门口久久未能进去。 说来也可笑,这座都尉府乃是余奎的老窝,如今却是从黄昏时辰一直吃闭门羹到现在天黑。 这段时间里,他至少跟刘振轩提过不下六次请求,要求进去面见蜀王殿下。 可刘振轩这个亲兵校尉愣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他,连着六次拒绝了他的入内申请。 不是推说蜀王殿下正在休憩小睡,就是说蜀王殿下正在吃饭不便打扰,最后居然连蜀王殿下正在如厕的烂理由的都搬了出来。 余奎算是看出来了,刘振轩这小小的致果校尉,是成心不让他进去见蜀王啊。 他当然不会傻兮兮地认为刘振轩敢这么多次为难他,相反,他很清楚地知道,刘振轩也只是奉命行事,奉了蜀王殿下的命令成心为难自己,不让自己拜谒。 唉…… 余奎呆若木鸡般站在门口,心中长叹一息,这都是报应啊,之前梁刺史千方百计地为难人家,如今有求蜀王,人家还不找回场子和面子来? 看着夜幕越发拉黑,看着时辰越来越晚,蜀州城门处的闭门鼓隐约已经传来,差不多一更时分了。 八成今天蜀王殿下是铁了心不与他见面了。 没辙儿,余奎只得转身打道回府,心中不断数落着梁世道这狗日的坑爹货。如果不是姓梁的这傻鸟,他堂堂一府折冲都尉今日岂会在一个小小的致果校尉面前失了颜面?在人家面前就跟条丧家犬似的,憋气,丢人! 刚走出没多远,余奎突然听见后面隐约有人在叫他。 他转身一看,一名都督府亲兵模样打扮的士卒跑来,拱手喊道:“余都尉,我家大人有请!” “啊?” 余奎脸上一喜,乐道:“殿下答应见下官了?” 亲兵士卒摇摇头,说道:“不是蜀王殿下要见您,而是我家长史大人要见您。喏——” 亲兵转身抬臂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座酒肆,说道:“我家郭长史已经在酒肆二楼设了雅间儿,他说要请你喝杯水酒聊聊天,还望余都尉赏光。” 郭长史不就是郭业吗? 余奎满脸狐疑地想道,我与他素不相识,也素无交集,他无端端的要请我喝酒作甚? 也罢,看蜀王殿下貌似还倚仗此人,不如就与他喝杯水酒让他帮忙引荐一下蜀王殿下吧。不然办不成梁世道的差事,回去免不得又是一番恶骂。 随即,他点点头,回应道:“好,你前面带路。本都尉这就随你去见郭长史。” 很快,亲兵就带着余奎走向了那家酒肆。 入了酒肆上了二楼,亲兵将雅间的房门打开之后,说了一声请,便自行下了二楼。 进了雅间中,余奎看到郭业正笑意吟吟地望着自己,这笑容有点阴险,还,还……好假。 来到桌边,余奎自行拉来一张胡凳坐了下去,冲郭业招呼道:“郭长史倒是好雅兴,如今蜀州城中都乱成一锅粥了,您还有兴致请余某人喝酒。” 郭业在余奎面前摆了两只杯盏,又自顾拎起酒壶缓缓替他斟起水酒来,口中很是随意说道:“蜀州城再乱又关郭某何事?蜀州城的民政有梁刺史署理,而蜀州城的治安有余都尉管辖,好像一切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话一说完,斟酒的动作亦是一气呵成堪堪停止。 郭业将两杯酒又相继推到余奎跟前,说道:“余都尉,这两杯酒可有说头,是专门为你而斟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