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在康宝和庞飞虎等人面前,与他们接洽,甚至密谋大事。 这已然违反了他与郭业曾经的约定。 至于他与康宝等人迟迟不写信告知自己这个计划,也许真如庞飞虎所言,怕事情不成牵连到自己。 但是他违背了当日的约定后,也为何不与自己联络呢? 庞飞虎说过,谁都有可能背叛自己,唯独暗夜不可能,这点他毋庸置疑,坚信不疑。 但是,到底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暗夜的身上,让他与以往变得不同,变得如此大相径庭呢? 奇怪,不解,疑团如乌云般笼罩在郭业的心头,不将这个疑团解开,不将暗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出个水落石出,不将他们关于吐谷浑那边的计划敲定,郭业就是走,也走得不安心。 他在埋头沉思。 贞娘静静侧立一旁,见着郭业久久不说话,有些心虚地问道:“大官人,莫非奴家哪里说错了话,惹得你闷闷不乐?还是因为大官人不喜欢奴家搀和大官人的公事?” 郭业闻言猛然抬头,轻笑道:“贞娘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我还会跟你见外这些事吗?我只是在想一些令我费解之事罢了。” 不过贞娘这次不再多嘴问询,而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这时,郭业岔开了话题问道:“对了,昨晚我醉酒之后就无暇兼顾长孙公子了,他昨晚在哪里睡得?可曾有人安排他在西川的衣食住行?” “嗯。大官人且宽心。”贞娘点了点头,应道,“长孙公子一直都由朱鹏春朱大人照应着呢。这个点儿,估摸着还没起床呢吧?哦对了,早上大官人还没有起床之时,那位王伯当王前辈倒是来过一趟咱家们,只是见着大官人没有醒来,他小坐一会儿就走了。” “王伯当?”郭业诧异地说道,“他倒是起得够早,看来我的酒量不如他啊,哈哈。对了,他去哪里了?” 贞娘道:“王前辈出了咱们家,一早就离开图瓦城了。他叫奴家不要叫醒你,不过留了话让奴家转达。” 郭业问道:“他说了什么话?” 贞娘显然将王伯当的留言记忆于心,不假思索地答道:“王前辈说了,他先回野狼峪准备准备,等你这边有了消息,他就带手下人马一并动身出发。” 郭业哦了一声,虽然王伯当留言隐晦,但是他已然听懂了话中之意。 无非就是只要暗夜与东厂在吐谷浑那边动手得逞的消息传来,王伯当便会立马率野狼峪一万余人,乔装打扮分批逐次地进入吐谷浑,开始动手。 贞娘说完话,端起桌上的木盆,转身欲要离去,问道:“大官人,奴家这就给你准备早饭去。” 郭业说了一声好,贞娘正要开门离去,突然门外传来一名士卒的喊话:“禀报大人,西川小都护康宝大人在客厅等候大人,说是有要事相商。” 郭业闻言,不由脱口喊道:“我靠,连康宝都醒酒了,难不成昨晚就我一人喝得烂醉如泥?” 贞娘咯咯轻笑,开了房门端着木盆离去。 郭业随之出了卧房,朝着客厅方向走去。 到了客厅,康宝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端坐在那儿,俨然还未醒酒似的。 郭业进去不由招呼道:“你起这么早干嘛?看你那样子,八成还没醒酒呢吧?” 康宝见着郭业进来,亦是起身苦笑道:“我也想多睡会儿啊,可有人不让我睡啊,妈的!” 说着,朝袖兜里掏出一封书信,火签被刮开显然被打开过。 康宝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就是这封书信,害得我迷迷噔噔没醒酒就被下面的人叫起来。这不,看完书信我就跑来找你了。” 郭业接过书信,看着康宝说笑道:“说得那么厉害,好像跟催命符似的。” 康宝道:“你看完就清楚明白了。” 郭业低头看着信封上的字样,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