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急色匆匆喊叫道:“郭御史,你把话说清楚了。你说,戴明德戴大人昨天夜里,杀了我姐夫张士元张刺史??” 郭业重重点头,应道:“没错,一剑刺入胸口,一剑毙命。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现在赵刺史应该带人从戴府后院,挖出了张士元大人的遗体。” 砰! 高重海狠狠一拳砸在塔楼的一处木桩上,发出一道闷实的响声。 一脸苦涩摇头叫道:“不,我不信,这不可能。戴刺史与我姐夫张士元相处甚佳,他们暗中还一起……” “高都尉,请慎言!” 旁边的戴远山机敏地堵住了高重海的语无伦次,轻声劝道:“高都尉,我堂哥与你姐夫乃是好友,怎会做这杀人行凶之事呢?肯定是这姓郭的凭空捏造,莫要轻信才是。” “呵呵,戴远山,你说起瞎话来倒是挺溜儿啊。” 郭业讥讽了一下戴远山,然后继续对着高重海喊道:“高都尉,本御史乃是堂堂朝廷钦差,岂会信口雌黄?你若不信本御史,你可以问问我身边这位徐福徐大人,徐大人乃是赵刺史的幕僚,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 果然,高重海听完郭业讲话之后,将目光转向了郭业身后的徐福。 徐福微微扬起头来,与高重海直接对视,脸色哀愁地缓缓吐道:“高都尉,郭御史方才所说之话,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还望高都尉,节哀啊!” “啊……” 高重海仰天一声厉啸,而后不断咒骂道:“戴明德,我草你姥姥,我跟你势不两立!” 如果郭业刚才说的那番话,高重海是七分相信三分怀疑的话,那么徐福的话,无疑是将高重海的三分怀疑都给硬生生打消了。 在他看来,身为朝廷钦差的郭业,断然没有捏造事实欺骗他的理由,因为郭业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朝廷的公信力。 而徐福这位赵飞轩赵刺史的幕僚,则更没有编造事实的理由。 同时,与高重海一样被徐福这番话打消疑虑的,还有刚才发疯发狂的戴远山。 他不知道堂兄为何要杀了张士元,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很危险,因为高重海恨屋及乌,肯定会将对堂兄戴明德的仇恨转嫁到自己身上。 果然,高重海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戴远山,一字一字咒骂道:“戴远山,你堂兄竟然杀了我姐夫,狗日的,亏我与我姐夫二人不远从郑州远赴汝州,对你堂兄弟二人信赖有加。杀千刀的,你们姓戴的都不得好死。” 此时高重海的心中恨意滔天,姐夫张士元的死,无异将他的倚仗与靠山断绝。 要知道,他这个郑州折冲都尉一职,乃是靠着他的姐夫张士元,一步一步举荐提拔上去的。 如今,张士元一死,他真心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得了谁。 归根究底,都怪戴明德这个狗操的,竟然一剑刺死了姐夫张士元。 姓戴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高重海现在的眼神,就像一头草原孤狼独自漫步在荒野之中,恰恰,这头草原孤狼饿了七天七夜…… 显然,戴远山也被高重海盯得心里发虚,连退两步摆着双手叫道:“重海兄,冷静,冷静啊~~” 塔楼上的一切,皆被郭业看在眼里,高重海心里如何想,他也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二。 于是乎,他准备火上浇油,再给高重海添上一把柴薪。 随即清了下嗓子说道:“高都尉,张士元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