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郭业此时的关系。 盛世大唐,乱世渐渐平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意识越发的明显。 乱世重武,盛世重文。 随着士人学子读书人受当权者的重视,这些文官们也渐渐吃香起来。 除非是二品、三品大将军当前,否则你休想让一个进士及第出身的七品县令文散官对你弓腰口称一声“下官”。 不然,寒门子弟们为啥一个个十年寒窗苦读,挤破脑袋冲向科场,期待一朝得志,鲤鱼跳龙门,位列三榜呢? 这声冷某在郭业的耳中听来,未免有些托大,但是他今晚的确是有事相求冷天霖,所以直接无视冷天霖的小小傲娇,继续摆出一副笑脸,冲着冷天霖微微一拱手,说道: “冷县令,你年长郭某近十岁,在下可否叫你一声天霖兄呢?” 郭业打蛇随棍上,立马又与冷天霖套起了交情。 这一声天霖兄,可就让冷天霖更加的不自在了。 心中越发好奇起来,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郭业先是摆着低姿态相迎自己,再是要对自己兄长相称。 看来今晚相邀,郭业必有所图啊! 不过冷天霖在长安高中进士之后,连坐了四年的冷板凳,对官场的人情世故有些看透,早已过了书生意气的时候。 尽管摸不透郭业到底想干嘛,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常识他还是谨记心中。 官场之中嘛,冷天霖自认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来得稳当。 随即,他也拱手微微还礼,称道:“郭大人客气,冷某的年岁虽虚长郭大人,的确当得起郭大人的这一声兄长相称。不过,这要论起你我品秩,郭大人乃是六品,冷某也仅是七品而已,嗨,汗颜,委实汗颜啊!” 这话虽是客套,但也默许了郭业的这一声天霖兄。 郭业听出了个中玄机,心中不由暗乐,这读书人啊,就死要面子,那点矜持真是要不得。 既然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郭业就为今晚的主题开始铺垫起来。 他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轻声问道:“天霖兄赴任陇西县令也有些日子了,对我们陇西县可有何看法呀?” “唔?” 冷天霖不知郭业这话到底有何深意,不过同为官场中人,也就说起自己赴任陇西后的见闻。 说了不少陇西的风土人情,所见所听,还有公式化地感谢了几句上任结巴县令顾惟庸大人留下的大好基业,最后话锋一转,喟然叹道:“不过,下官初任陇西县令,肩上的担子也是很重呐。” 郭业趁势问道:“冷大人可是要在陇西为百姓做点实事,为自己的官途添上一笔政绩?” “哈哈……” 冷天霖听着郭业这么赤裸裸的一问,不由笑道:“郭大人问得倒是有些意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就是我们这些父母官应尽的本分。要不,如何为当今圣上牧守一方呢?圣人有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吾辈应当应分之事啊!” 奶球,郭业听着这客套话心中腻歪,还一套一套的,跟关鸠鸠似的,到底是读书人啊,始终脱不了身上那股子酸味儿。 不过冷天霖心中有所抱负正合他的心意,如果冷天霖又如结巴县令顾惟庸那狗日的,混吃等死,他才后怕呢。 旋即,啪啪两声,他双手击节,口中赞道:“说得好,天霖兄真不愧为读书人的楷模榜样啊。陇西有你这般父母官,真是百姓之福啊。刚才,天霖兄说起肩有重任之时,郭某见你脸上郁郁寡欢,可是有所烦心之事或有所阻滞?说出来听听,看看小弟能否帮你一把呢?” 冷天霖闻罢,不假思索地叹道:“唉……郭大人久居陇西,应该有所耳闻,其实在陇西地界上,真正能主事的并非官府衙门。甭说陇西了,就连益州府下辖几个县衙,都是如此。官府衙门的威信不足,又如何让冷某人施政一方,一展胸中抱负?” 陇西地界儿,包括益州其他几个县衙,都不能说了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