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肆后,上了二楼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叫来跑堂伙计,直接点了三坛烧刀子,再切上三斤熟牛肉佐味儿下酒。 伙计见着三人虽然穿着便服,但是郭业和苏定方身上那种气势不是随意就能掩饰掉的,立马恭敬哈腰地奉承回应起来,态度极为恭敬。 要完酒菜,伙计刚要转身走,却被苏定方叫住了退路,然后冲着郭业哼道:“这回让你小子瞧瞧,什么才是灵州特色。” 随后从袖中掏出一小锭的银子,约莫五两重,冲着伙计吩咐道:“去,给大爷们叫上几个会耍秦腔的娘子来,让咱们这位小哥听听,什么是灵州特色。” 而后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块儿碎银,塞到伙计手中,说道:“麻溜儿地去,大爷赏你的。” 伙计陡然碎银握爪心,本就恭敬万分,此时连着哈腰受宠若惊般飞奔下了楼。 秦腔! 灵州,又名灵武,可不就是今陕西甘肃一带? 郭业恍然大悟,苏定方说得原来是这个地方特色啊。 一阵无语,若非苏定方提及,自己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得服了气。 不一会儿,三坛封泥未启的烧刀子和几斤切好的熟牛肉一一端了上来。 好酒上桌,苏定方不磨叽,直接拎过酒坛撕开封泥,坛子对嘴咕咚咕咚喝了三大口。 “啊……啧啧,真他娘的够味儿!” 苏定方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大赞一声,对着郭业说道:“这烧刀子啊,要跟我这么喝,你那一杯一杯小酌,跟个娘们儿似的,那叫女儿红,哪里是烧刀子?咱们戍边军中的儿郎们哪里会这么喝酒?” 郭业启开封你,刚想倒在杯中,却被苏定方这么一数落,顿时一阵气急。 奶奶的,今天哥们是踩你尾巴了?咋就事事儿挑刺哩? 烧刀子咋的?戍边军常喝得酒就牛掰啊? 敢情这烧刀子在苏定方嘴中,倒成了军方指定唯一特供酒似的,牛逼轰轰。 不过入乡随俗,他也学着苏定方的样子,拎起酒坛对着嘴,径直咕咚咕咚猛灌饮起来。 奶奶的,当真不枉烧刀子之名。 入口烈,入喉醇,进了肚中转三回,小腹丹田处竟然一阵儿烧得慌。 “咳,咳咳咳……” 由于喝得急促,郭业一口气没顺过来,连连咳嗽起来。 一旁的赵九丑见状,忙起身在他后背轻轻拍打起来,助他顺气儿。 显然,这下可在苏定方面前出了丑! 这是郭业今天第三次在苏定方跟前栽了面儿。 果然,苏定方又是一阵儿得意地哈哈狂笑起来,听着甚是豪迈,不过听在郭业耳中就有了几分刺耳和跌份儿。 心下也不好跟苏定方发火,只得冲着楼下火气十足地喊道:“小二,死哪儿去了?那唱秦腔的娘子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噌噌噌…… 刚才那个收了小费的伙计火急火燎地小跑了上来,哈腰来到郭业跟前,一脸委屈为难地说道:“这位小哥,唱秦腔的娘子是叫来了,可是,可是……” 旁边掏银子买唱的苏定方听着也不乐意了,喝骂道:“可是什么?莫非嫌大爷给的银子不够?你这灵州地界儿唱小曲的娘子什么价?” 出门在外,就好个面子,谁都一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