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于断他前程,绝了他回迁长安的念头。呵呵,届时卢承庆狗急跳墙,你小子就有难咯……” “一个疯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届时,有你小子抓瞎的时候。” 康岳山一人独在县衙后堂,絮絮叨叨自言自语,讲出了郭业未考虑到的顾忌所在,可惜郭业已经听不到了。 此时的郭业出了县衙,直接奔向了陇西城北,当初英雄大会打擂台选舵主的选址,也就是那块阴风阵阵的荒废地。 郭业一边跑着,一边不断地问询着程二牛具体情况。 “二牛,你说剩余水匪全被各州的府兵统统押解到了那块荒废地上,那现在总共收拢了多少岷江水匪?” “之前东门内外乱战,再加上各州府兵杀入城来,这些混球下手那叫一个狠啊。这不,死死伤伤,拢共差不多还有近一万余的水匪。” “我草他祖姥姥的!!!” 郭业惊骇地瞪大着眼睛,收住了脚步站在那儿,一把揪住程二牛的后衣领子,哇哇叫道:“三万多的水匪,就剩一万余人了?死亡率竟然达到三去其二?杀了这么多人,老子的漕帮咋办?” 程二牛扭捏地将郭业的右手推开,整了整身上水匪装扮的土布麻衣,无奈地说道:“小哥,你是不知道那些来增援咱们的府兵有多操蛋,俺们跟他们交代过,尽量要俘虏,要活口,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儿。陵州府兵那个管事儿的头头还他娘的说,除恶要务尽,这不,那剩下的水匪统统被押解在了荒废地,狗日的说,非要,非要,那啥——” “哪啥啊?说话别吞吞吐吐,跟个老娘们似的!” 此时的郭业心情已然不美丽,连带着说话的嗓门都高亢了些许。 程二牛一脸苦涩地说道:“那狗日的说,要将这一万水匪统统押回陵州,入矿山罚做苦役,这不,已经在那边点算水匪人数了。” 郭业不听还则罢了,一听之下立马就跟点燃的爆竹,砰的一声炸了开来,怒吼道:“我草!反了他狗日的,竟敢来老子的地盘抢人?你们都是死人啊,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让他继续装逼下去?” 程二牛叹道:“那有啥招儿?人家是堂堂陵州折冲府的果毅都尉,俺们去跟他讲理交涉,他愣是不理俺们,说俺们的级别太低,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所以!” 郭业不等他说完,抢话道:“所以你们就认怂了?” 面对小哥的再次质问,程二牛这次没有辩解,显然默认了郭业的说法。 郭业看着程二牛那呆呆傻傻的委屈劲儿,心中忿忿道,果毅都尉,哼,虽说是陵州折冲都尉的副手,不也才是个六品的武官吗?犯的着跟天塌下来似的吗? 老子倒也会会,这劳什子果毅都尉到底能有多牛逼,看你丫横行到几时。 当即,郭业踹了下程二牛的屁股,哼哼道:“瞧你们那点出息,以后别他妈说是我郭业的兵,小哥还嫌不够丢人的!走吧,随我去会一会他!” 末了,抢先一步跑到程二牛前边,自己撒丫子先跑而去,一边跑着一边嚷嚷着:“陇西有个郭小哥,拳打下山装逼虎,专治各种不服……” 程二牛见着郭业悄然跑远,重重地跺了下脚,懊悔地叫了声哎呀,也扑腾扑腾追跑而去。 …… …… 城北荒废地,原先关鸠鸠组织民夫搭建的擂台场地还在,与前些日子一般无二,偌大一块空地上同样是人山人海,水匪云集,一眼望去人头攒动,尽是熙攘。 不过不同的是,上次水匪是为了观战而来,今日呢,却是成了笼中之鸟阶下囚,统统被府兵押解到了这儿,无一不是蹲在地上不敢起身。 场地四周旌旗招展,到处都立着戈矛甲卒,皆是府兵装束,将整个荒废地包围得严严实实,肃穆万分。 不远处,关鸠鸠,朱胖子,庞飞虎,阮老三等人细数在场,就连卧底水匪好多日的孙明延都现了身,众人将一个府兵头头模样之人围拢在圈中,好像是在交涉着什么。 那人身着甲胄不同于普通士卒,腰间佩着的横刀看似也不同,刀鞘之上花纹点缀,不同凡品。 再加上那一袭高调风骚的红色披风,更是将他的身份赤裸裸地炫耀出来。 折冲都尉府中,别说普通府兵,就连七品的致果校尉都没有资格披着腥红披风,唯有折冲都尉大人,与其副手,即两位左右果毅都尉方有资格佩戴。 而此时陵州的折冲都尉大人正在酒楼中跟卢承庆那倒霉刺史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中呢。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人正是程二牛嘴中的那个嚣张屌爆的果毅都尉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