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让卢承庆另定人选,郭业这小子年纪太小不靠谱啊。 谁知卢承庆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唉,本官一直在长安为官,益州这边连个得力的下属都没有,一直以来郭业甚对本官的胃口,不选他,本官还能选谁?” 言下之意,他卢承庆手下无大将,这也是无奈之举。 不过见着郭业沉吟不语,卢承庆以为郭业没有出过远门,有些顾虑,而且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的确是最好的理由,孝道至上,谁也不能强求。 随即他也不想逼迫太紧,只得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这样,郭业你先好好考虑一番,本官先去酒楼宴请招待一番其他各州的诸位折冲都尉大人,希望你这几天内能给本官一个答复。” 这话说的也够憋屈,堂堂益州刺史,曾经的兵部左侍郎,竟然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和下属说话,而且还是个小小的八品兵司。 这也是卢承庆的无奈啊,手下无人,朝廷又有规定,凡各州刺史及折冲都尉,未奉诏,皆不能私自离开本州进长安。 防的就是某些别有用心的各州封疆大吏率军进长安作乱。 卢承庆都如此低姿态说话了,郭业还能咋样?只得点头恭送,并保证会详加考虑,给对方一个答复。 随即卢承庆冲着康岳山道了句告辞,而后翩翩离去。 卢承庆一走,郭业立马就跳脚起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中来回打转,急急喊道:“怎么会这么背?卢刺史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想着让我进长安献礼啊?” 康岳山倒是还有些沉得住气,摇头苦笑道:“还能为什么?不外乎是心急了呗,想凭着敬献沙盘这份奇特的贺礼与根除岷江匪患两件大功,能够挽回陛下昔日对他的宠幸,早些升迁回长安呗。” 擦,郭业心中埋怨,这也太他娘的心急了吧。 康岳山思索一番之后,说道:“郭家小子,要不北疆之行就算了吧,对于北疆,你也是仅仅凭着推测来断定我军必胜。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说不定一个契机,就会翻盘。即便你与康宝率人去北疆,也不一定能够奏得大功。与其如此,何不答应了卢承庆押解贺礼进长安呢?至少,这件事办下来,你一个益州别驾之位,没得跑。” “我怎么可能会推测错误?除非。” 说到这儿,郭业差点就说漏了嘴,将“除非历史教科书上根本是胡编乱造”,但是这一说出来,估计就要出大乱子了。 难道他跟康岳山说,哥们来自后世,通晓后续千年的历史变革? 这也太扯淡,对方听罢不是认为天方夜谭,就是认为自己疯了。 随即他只能圆谎道:“一点都不会错,我之前推测正月初,我唐军肯定会有大捷,怎么样?这不都一一兑现了吗?现在长安城已经接到了北疆捷报,不然卢刺史何必这么着急敬献贺礼进长安呢?” 康岳山听罢先是错愕,再是点头说道:“是啊,从卢承庆这老小子带来的消息得出,你的推测没有错,北疆之行,兴许正是你和我家大郎一个天大的契机。” 郭业点头如捣蒜,重重说道:“可不是呗!” 康岳山反问道:“那你是想拒绝卢承庆的提议了?” 郭业思索了一阵之后,叹道:“那还能怎么样?孰轻孰重,康大人,你应该比我要清楚啊。” “是啊。”康岳山习惯性地捋了捋须,叹道,“如果真能在北疆立点功劳下来,趁着征讨突厥这一战的重要性,呵呵,益州别驾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你难道就不怕因此得罪了卢承庆?” “唔?” 郭业面露疑惑,问道:“康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卢刺史会因此忌恨于我,从此树下一个大敌?” 康岳山道:“卢承庆刚才也说了,他现在手中无人能替他办此大事,你如果再去拒绝,那么敬献贺礼去长安之事就告吹了。这么一来,他升迁回长安之事可能真要拖沓下去,你想想看,你小子间接地妨碍了人家升迁,他卢承庆能不怪你吗?” 我靠! 郭业一脸晦气地望着康岳山,怔怔失神说道:“这也能联系得起来?这也可以说得通?” 康岳山无奈说道:“别人兴许不会,但是老夫与卢承庆早年就相识,我怎会不了解他的性格。这件事儿,他看得很重,不然也不会以益州刺史之尊,特意跑来陇西县了,你还真以为他是为了庆贺你剿灭水匪吗?你小子想得太过简单了。” 卢承庆会是这种人吗?那也太奇葩了吧?难道他拉不出屎来,还要怪地球没有吸引力,茅坑的风水位置不利他的八字? 随即郭业赌气说道:“如果卢刺史真是这种人,哼,那郭业得罪他又有何妨?我又不是众人兜里的银子,总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喜欢我吧?”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