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郎中被程二牛跟抓小鸡似的提起,吓得尖叫一声。 庞飞虎见状,皱眉喝骂道:“二牛,别犯浑,咱小哥没事就成,你赶紧去随郎中去药铺抓药,拿回了药好让贞娘熬了给小哥服下。” 贞娘唔了一声表示应允,却是一脸紧张地望着昏迷中的郭业。 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因为吴秀秀的在旁而有一丝忌讳。 发乎情,止乎礼,贞娘觉得自己并没有一丝僭越,完全是出于心中对郭业的紧张。 程二牛啥也没说,拎着哇哇尖叫的老郎中大大咧咧朝着房外走去,到了门外才吆喝道:“赶紧带爷爷抓药去,你个饶舌的老倌儿。” 兴许是被程二牛的嚷嚷唤醒,或者老郎中的尖叫吵闹了昏迷中的郭业。 躺在床上昏迷的他突然坐起,眼眶一睁,瞪大了眼珠子喊道:“朱胖子,赶紧,赶紧让康宝去江心岛,让康大人明日提前进发,今日一战,事,事情有变!!!” 啪!! 竭尽浑身力气说完话之后,又闭眼直挺挺地昏迷了过去。 在场之人都看得出来,刚才这一遭,完全是郭小哥下意识地举动。 不过朱胖子没有怠慢此事,立马夺门而出去寻康宝。 关鸠鸠更是摆起一张揪心的脸,叹道:“唉,咱家大人可真是糟心啊,就连晕阙过去,心里都装着事儿,实在是我等效仿的楷模啊!” “别你娘的废话了,赶紧都出去,让咱们小哥好好休息一阵儿吧!” 一旁的庞飞虎厌恶地鄙视了一声关鸠鸠,然后挥手示意众人纷纷出去,不用停留。 庞飞虎前边走,关鸠鸠,阮老三等人后面跟随。 吴秀秀看了一眼贞娘,眼神之中似有质问之意。 意思很简单,本小姐是郭业的妻子,自然要留在这儿来照顾自己的丈夫。 这丫头明显是趁郭业昏迷之时,向贞娘宣示主权。 贞娘被吴秀秀这意味深长地眼神一看,心中慌如小鹿乱撞,仿佛被人看透了一些不该被人知道的事儿一般。 当即缓缓垂下了脸,心道,也对,秀秀小姐才是郭小哥的夫人,奴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即,转身就要离去。 突然,贞娘纤细藕白的右手腕仿佛被箍住了一般,被人攥在手心动弹不得。 惊骇之下,猛然回头,竟然是昏迷中的郭业郭小哥。 “呀……” 贞娘惊呼一声,甩着胳膊欲要挣脱,可死活拽不出手腕来。 这边动静也引起了吴秀秀的注意,吴大小姐见罢,怒不可遏,该死的,昏迷了还敢如此作恶,活该你要身中三刀,失血昏迷。 活该活该,混蛋色胚! 郭业如此明目张胆在自己面前轻薄他人,吴秀秀气得浑身瑟瑟,脸罩寒霜。 眼不见为净,该死的色胚! 当即,拔腿就冲房门外跑去。 就在她右脚迈出门槛儿的一瞬间,昏迷中的郭业突然喃喃自语道:“秀,秀秀,你别走,不要不理我,以后不再与你斗嘴了。” “啊!” 吴秀秀疾奔而去的身形立马定格在门槛儿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时而酸酸涩意,时而甜如蜜饯。 踌躇间,吴秀秀心中嗔道,该死的冤家,你怎就如此让人糟心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