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个小小的班头可以受理的。 而郭业则是吩咐弟兄们早点回家休息,兴许明天开始,整个陇西县衙就要开始不安生了。 待得朱鹏春,甘竹寿二人搀扶着虚脱晕倒的程二牛,还有其他衙役离去之后,他也领着小妹和老娘朝着油麻胡同的方向赶回去。 回到家中之后,他将老爹从汪直的油铺中领回来,将爹娘和安排在自己的主卧休息,将早已睡着的小妹安排在了另外一个偏房中休息,自己则到了小院坐在摇椅上休息。 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想要捋清满脑子的疑惑和猜测。 此时正值黎明,天朦胧亮,早有打更的更夫敲着竹板提醒时辰,已经过了五更天了。 躺在摇椅上吹着微亮晨风,嘎吱嘎吱地摇着摇椅,听着屋里头爹娘传来的微微鼾声,和小妹不时的梦中呓语声,郭业心道,幸好爹娘和小妹都没有出事啊。 不知道为何,郭业在这个时候没来由的想起对自己从来不假以颜色的吴秀秀。 如果自己这个小院再大点,吴秀秀也能和他住在一起,男主外女主内,白日里夫唱妇随,到了夜里红袖添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该有多好啊。 本来自己在皂班如鱼得水,在县城里也有略有些名头,字花馆的生意又红红红红,看似吃喝真心不愁了。 到时候,购置一套大点的院子,好好照顾爹娘和小妹,然后好好增进与吴秀秀的感情,这样的生活多美,多令人向往? 可惜仅仅一个晚上,一切都变了。 白记药铺纵火案, 大泽村屠村惨案, 两件案子相继发生,死了这么多人,而且两件案子看似与他没有关联,可都有他的影子掺杂在里面。 而且两件案子的唯一线索因为老九叔的死而全然断绝。 老九叔到底在山里看到了什么? 这伙山匪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那个隐藏在县里纵火的疑凶到底是什么人? 老九叔的死太过突然了,一切好像就要水落石出之时,又被蒙上了一层礴礴迷雾,一切都变得不再清楚。 郭业嘴里念叨着老九叔给父亲留下的那句话:“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爷饶命。” 那个爷到底是什么爷?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老九叔口中的这个所谓的爷,肯定在县城中薄有地位,不然老九叔也不会尊称他一声爷,而且老九叔也不会认识他。 那这个爷,到底是谁呢? 郭业心里一边猜测,一边迷迷噔噔的睡了过去,就连院里这可老槐树凋落下来的树叶飘到他的脸上,他都浑然不知,睡得死死。 …… …… 中午时分,大泽村屠村惨案和白记药铺纵火案相继在县城中传开,整个县城顿时哗然。 无论大街小巷,还是茶馆酒肆都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听见惨案中有山匪作案,皆已人人自危。 就连一向低调不怎么露面的县令大人顾惟庸都坐不住了。 两案并发,还是如此重大的案子,涉及人命三百余条,如果一个处理不甚,顾惟庸的头上乌纱指定不保。 要知道如今是贞观三年,海晏清平,国泰民安,三百余条人命的大案,几乎不可遇见。 县令顾惟庸不敢马虎,一改往常低调的风格,急忙召集了县丞吴奎,六曹佐官吏员,还有县尉谷德昭火速回衙门议事。 经过一番商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