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的手一顿,冯枚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见状,纪箐歌只得站起来,手放在她背后给她顺气。 “我没事。”对着纪箐歌温和的笑了笑,“箐歌,你先到外面等我好吗?” 知道她是有事情要和景原说,纪箐歌也不坚持,只是低声嘱咐要让她顾忌着自己的身体,切勿情绪波动太大,然后又重重看了一眼景原,把空间让给两人。 景原能出来,她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景家毕竟是有些根底的,不可能一下子扳倒。把杨进的事情公之于众,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步而已。 纪箐歌走了出去,景原才觉得压力没有那么大。见到冯枚还是在不停的咳嗽,怔了下,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彼时,他们是亲密的夫妻,而现在他们却坐在彼此的对面,中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你身体不好,还出来做什么。” 景原冰冷的话语像是斥责,冯枚却听出了其间的关怀。而正是这份关怀,让得她的心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要是当初她早点把事情说清楚,他是不是就不会犯下那些错了?然而就像箐歌所说的,过去的东西再怎么追悔都已经挽回不了,她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我来,是想把尘封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告诉你。”冯枚捧着水杯喝了口水润嗓子,组织好语言之后缓缓道,“为什么我抑郁这么多年都不好,为什么我要坚持去医院看望杨进等等,这些你不明白的事情,我今天都会解释给你听。” 景原手颤了颤,直觉冯枚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彻底推翻他以前所有的认知,会摧毁他所有的坚持,“你…… ,“你……” 冯枚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径直开了口,“这件事情,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一个小时之后,冯枚有点踉跄的走了出来,原先已经有了点血色的脸庞苍白无比。见到纪箐歌担忧的望着她,微微摇头,“我没事。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其实我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只是……” 只是,她应该早点说出来的。 冯枚没有告诉她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纪箐歌也不问,上前稳稳扶住她,回头看了看景家大宅,“走吧,我送您回去。” 其实在冯枚找上她的时候,她基本上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也大约清楚她口中所谓的秘密。但是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说出来,因为有的秘密一旦公开,伤害到的人只会更多。 在走出景家大宅的时候,冯枚和纪箐歌蓦地停下脚步齐齐望向来人。 相比于不自然的两人,景天神色如常,也没问她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也不说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上车。” 冯枚怕景天生气,忍不住上前解释,“小天,你别多想,我来这里……” 景天却是先钻进了车子里,见两人还呆愣在原地,有点不耐道,“你们不上车?” 回过神的两人面面相觑,只得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第二天,景瑾耀出殡。因着景氏的近况,原先和景家交好的人都忙着撇清关系,葬礼上前来吊唁的人少的可怜。 景原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墓碑前,佝偻着腰,看起来竟是无比的苍老。 “老二,你生前喜欢热闹,但现在你看看,那些你所谓的朋友兄弟,出现的能有几个?所以,下辈子记得长点记性,别再被人忽悠了去。” 这个小儿子他也曾经疼爱过,要不是后来他越来越不成器,身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