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情有义,有把一切都背在身上的责任和气魄,对朋友、妻子、母亲、女儿无不仁至义尽。可是到头来呢?他背着一身巨债,将要失去女儿,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要亲自将她送给闫涵…… 只靠一颗赤诚的心,可以抵抗一切苦难吗?骆十佳迷茫了。 骆十佳正想得入神,耳边就传来咔哒一声,然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停电了。在这样冷的雪天。 房门被笃笃敲了两下,骆十佳摸黑开了门。 进门的一阵疾风将她卷入其中,来人的速度是那样快,仿佛已经按捺许久,等的就是这一刻的疯狂。 “十佳,十佳,十佳。”那么急切找寻的声音在骆十佳耳边落下。 沈巡的手臂粗壮,那样有力,让骆十佳即便在黑暗中也觉得安全,他将骆十佳紧紧抱在怀里,抵死缠绵地亲吻。 骆十佳觉得口腔中满是沈巡的气息,薄荷牙膏混杂着烟草的气息。他的胡茬扎着骆十佳的下巴,他湿热的嘴唇自她嘴唇向下,舔吻着她的细嫩脖颈。她喉中干渴,忍不住呻/吟出声。 如同一声咒语,瞬间点燃这暗夜中的激情。 沈巡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两人很快除去了身上的赘物,裸/裎相对。空气中只有二人粗重的踹息。那种干渴感仿佛感冒病毒一样,两人都被感染了。 成熟的身体在黑暗中寻找着归宿。沈巡的温度灼烫了骆十佳的皮肤,她的肩膀和脖子都暴/露在空气中,有些许冷意。沈巡一寸一寸吻着她的肌肤,那么温柔而缱绻。 他拥抱着她的双手都在颤抖着,说出来的话让骆十佳那样心疼。 “好像一场梦。” 这又何尝不是骆十佳的心声? 柴河到西安,西安到柴河,还以为会再次诀别。 黑暗中,骆十佳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无助地摸索着,他身上好多伤,好全的,尚在愈合的,凹凸不平,骆十佳一阵心悸。 “十佳……对不起……”沈巡的声音有些哽咽:“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资格求你陪伴?跟了我,你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会负债累累,也许后半生都不得安宁。”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说这些,我自己都鄙视自己,可我还是想问问你。”沈巡顿了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十佳,这样的我,你还愿意跟吗?” 沈巡牵引着骆十佳的手,放在自己心房,那里扑通扑通地跳动暴露了这一刻他内心不能自控的紧张。 “我用了快三十年,想要站在很高的地方去,想要创造很多财富,可到头来,我输得什么都没有了。现在的我,除了这颗心,什么都不能给你。” 骆十佳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肯让他再说下去。是她在逼他,逼他承认自己的失败,承认自己的无能,他把骄傲全部丢下的样子不是她要的。 骆十佳眼中水光潋滟。她紧紧抱住沈巡,两人这么毫无阻隔地拥抱,能让她的体温全数传给沈巡。这一刻,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骆十佳的声音娓娓动听,笃定而痴傻:“何西曾问三毛想嫁个什么人?三毛说,‘看顺眼的,千万富翁也嫁,看不顺眼的亿万富翁也嫁’,何西叹息,‘还是想嫁个有钱人’。三毛说,‘也有例外’,何西问,‘什么样的例外?’三毛说,‘要是你的话,只要够吃饭的钱就行了’。‘那你吃的多么?’何西问。三毛说‘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骆十佳的讲述刚结束,就听又是咔哒一声,房内又恢复了光亮。 跳闸引起的停电总是很快可以解决。 两人冷不防的四目相投,黑暗中的疯狂终于结束。有些东西,总要清醒面对。 沈巡难堪地撇开脸,正要从骆十佳身上下去,却被骆十佳死死抱住。 骆十佳眼角滑落湿泪,主动吻上沈巡的嘴。 “沈巡,是你的话,我愿意每顿都吃面条。”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时候一直在哭,明明不是虐心的部分。我真是迷之泪点。 ps,注意伏笔哈~~~~~~不要被船戏冲昏了头脑了~~~~ ☆、第五十三章 处理了一下西安的事情,第二天闫涵坐早班飞机去银川,谁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