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大牛看出了许三郎的意思,是真的不打算把田地给自家看官,自家也的确看管不过来,所以也就不勉强了,难得感性的叹息道,“现在二郎在长安,这边没有他的田地,暂时是不会回来的了。四郎还不见踪影,三郎你又搬到蔺县去。这样我们四兄弟就真的是各自飘零了。想想也觉得挺心酸的……”。 许三郎细想,也的确是如此,可是现在都不是小娃了,彼此都成家立业,有了各自的小家庭,小私心,有时候一定的距离反而让人更加的亲近、贴心。 于是许三郎毫无诚意的说,“蔺县离新村那么近,我家的屋子还在这,田地还在这,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的。阿兄没必要多做儿女姿态,赁得叫人看笑话了。”。 许大郎翻了翻白眼,这呆头鹅,也不想跟他分说了,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三郎你现在在蔺县起屋子了,也帮阿兄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便宜的地儿,阿兄也不想大文他们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再说就这木匠活儿,还是外面的县里好做。咱们附近的村子过个一两年除非是婚娶甚么的,估计都很少人家会做家什了。”。 这许大郎倒是挺有竞争意识的…… 就这点事儿,许三郎是很乐意帮忙的,“那我回头帮大兄打听打听,不过不能保证能成。毕竟当初我去买地的时候,靠近书院的都已经被卖得差不多了,好地儿都是没有的了。”。 至于自家那块建屋子的地原先是一个义庄,这一点儿许三郎是不想跟别人分说的,免得涂添口舌。自己已经跟清观的道长请了符,到时候贴上去就是了。 许大郎点点头道,“不用靠近书院的,能靠近市集就再好不过了。就算是没有空地的,那谁家能卖屋子的,卖上两间也是可以的。”。 蔺县的物价许大郎还是了解的,别看平时张菊花怎么的咋呼咋呼的,家里的钱银都还是仅仅拽在许大郎的手里的。所以他清楚自家的家底,再说如果真的看上了,钱银不够不会向三郎挪借一些吗?自家兄弟,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许三郎不知道许大郎心里的小算筹,听许大郎如此说,倒是很爽快的答应回头一定给他好好打听打听。 …… 就这样许三郎家在蔺县定了下来,小商肆除了卖他们之前自家做的茶叶,大多数还是卖吃食和许三郎带回来的新鲜事物。 这书院对于整个大晋来说都是新鲜事物,更别说蔺县这个小县城了。所以书院招生徒的当天,生徒入学的第一天甚至是好多天,书院外面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甚至当天很多人坐上了书院的围墙,想跳进去。 如果不是院长见势不妙,赶紧跟过来揭匾的县长汇报这一情况。县长找捕役壮汉来维持秩序,早就乱套了。 大娃和小六进了书院,其他几个小的除了小四都去了之前小五走失围看的那个塾里,倒是如了小五的心愿。 孩子们进学了,认识了新的伙伴,就不断的推销自家的好吃的东西好用的东西。慢慢的霍香梅的顾客除了这群小客人,还有他们的父母。在书院和塾里那一片,算是小有名气了。 要知道自家娃能进书院,还是第一批生徒,对于做阿爹阿娘的来说,是多么荣幸的事情。他们都宁愿亏了自己,也要把家里好多东西,或者是他们认为好的东西往自家娃身上送,就怕哪天孩子被别人嘲笑不如人。 做父母的莫不过如此…… 倒是便宜了霍香梅这些做孩子小买卖的。要知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书院的吃食再怎么好,孩子饿得快,也想换换口味的。所以,霍香梅的小买卖才能越来越红火,平时跟霍老爹两个人,忙得脚跟都不沾地,孩子下学回来也得帮忙,功课都是夜里点着火水灯做的。 说到火水灯,霍香梅不得不感叹那个不知名的同穿越者实在是太牛逼了。这本来燃烧起来很大烟,还有异味,久了还会发黑的油灯,愣是被他改成了火水灯。除了亮了不少,这味道也不那么难闻了,用起来挺好的。 当然外面都说着火水灯是晋大王让他的研究院发明的,霍香梅也没有那个能力那个精力去考证这些,毕竟这些年种种迹象表明来到这个时代的不止她一个,只是人家混得比她好多了。这人比人得气死人的,所以霍香梅只能酸溜溜的对自己说,我是平常人,我是平常人,我是平常人…… 说到这火水灯,霍香梅只能酸溜溜了。可是说到另外一件事就真的让霍香梅咬牙了。 之前那水稻的种植法子是霍香梅最初借霍老爹的口传出去的,而那程司农认识到这个法子的重要性,认真的考察之后上报朝廷。 结果可想而知了,升官发财的都是程司农了,在第二年那个县长找到门路到粱邑就职之后,这县长的位置就落到了程司农的身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