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望了一眼,问:“哪个?” 孙并州答:“赵念舟。” 他说着便招手让赵念舟过来,李晋成回过头掀眼皮子看她,不由地动了动眉毛。 “这是李总。”孙并州介绍说。 “李总好。” “嗯,好,挺巧。” 孙并州听出意思,问道:“李总,您,您认识?” 李晋成垂眼看赵念舟。 “……上次在派出所,走路不小心撞到李总,不过李总脾气好,丁点没计较。”赵念舟那天在厂长那见了他一面,只觉得在哪见过,回到家,瞅见赵民,才想起这一出。 他这才点头笑了笑,别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复对孙并州说:“走吧,继续刚才说的……德国那边有动静没?” 孙并州摸摸下巴,心里暗想:得,刚才那么多全白说,一个字没听进去。 只好把情况如刚才说的一字不落地又讲了一遍。 李晋成沉默半晌,说:“德国那边你去最合适,你比较熟。” 孙并州无奈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这交流障碍,就怕出岔子,技术部已经交代妥当了。” 他听着觉得有理,想了想又说:“我去,你没什么安排就一块跟着,带上吴秘书,翻译的事,有她在。” 孙并州也赞成,这样一来,无论是他去还是自个去都是最稳妥的安排,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到了李晋成的办公室。 赵念舟上班两天,工作上倒不至于摸不着头绪,只是一开始难免手忙脚乱,她的顶头上司姓汪,汪行云,汪经理,人如其名,做事行云流水,利索干净。 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别的不说,气场派头肯定是压人一头的。 赵念舟到了总部当天就向老员工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不少事,以免人生地不熟惹了有身份地人,这让她最惊讶的莫过于孙主任,她本就知道孙主任在总部地位不一般,没想到比她想的更有能耐一些,孙主任不光是个主任,公司里大多都叫他“孙经理”,他之所以去二厂任了主任的职是因为李总前两年接触化工这块,而孙主任恰恰早年有些资历。 不过,有一点让她更为疑惑,既然他地位这么不一般,当初扳倒个人还这般费力? 除了这些,还有个与她有关联的,在环保部,除去平调与降职,上来的新职员一般都会请本部门同事出去吃顿饭,拉拢一下,虽说请不请在自个,赵念舟却觉得这事不能怠慢,最起码客套的话还是要说到位。 订酒店也是个费心费力的伙计,不能太寒酸,太寒酸了上不了台面,又不能太贵,太贵了她支付得起支付不起是一回事,舍不舍得又是另一回事。 光是吃一顿未免单调,饭后要不要去娱乐娱乐?娱乐的话要选在哪个场所才好?有什么既好玩又不显低俗的地? 赵念舟正愣神间,面前一袭黑影笼罩下来,桌面被敲了敲,“赵,赵什么来着?” 她赶紧回神,便瞧见跟前站着位身材匀称的女人,着了一身藏蓝套装,赫然是方才提及的汪行云,赵念舟不待反应,忙答:“赵念舟。” 汪行云点点头,说:“小赵,我不在这会儿有电话来吗?” 赵念舟说:“有,您不在我就接了,”说着把便签递给她,“那位先生说等您回来回这个电话。” “是位说外文的?” “是,讲英语,不过对方说是德国委托洽谈项目的。” 汪行云接过去看了看,不由地松一口气,吩咐赵念舟:“那没事了,你忙吧。” …… 赵念舟推开家门,正站在玄关处换鞋,赵民听见动静,只觉得救世主来了,捂着话筒,满脸堆笑:“赶紧地,咱妈来电话了,有心思想新指示,咱俩一块受教。” 赵念舟把包放下,:“我没空接,你就说我还没回来,改天我再打。” 赵民坏笑,对着手机说:“我姐说,她有话要说跟您说……” 赵念舟解外套的手停顿下来,拿起包往他头上轻轻一拍,那边信以为真,隔着话筒叫赵念舟,她无法,只好夺过电话:“…妈?” “我正说他呢,既然你听电话了,我就说道说道你,上次相亲的事都瞒着我是吧?人家说你没去,我还以为你没空,另约时间,这一搁怎么没影了?这是给你相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