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慈宁宫勾不走圣人,她们更别想了,在元贵妃的压迫下,宫里生存本就艰难,还好有太后镇着元贵妃,若连太后都惹恼了,那就真没无可容之地了。 因此众人虽不舍,太后一发话,仍不敢迟疑,纷纷行礼出去了。 太后特意留了简珞瑶,又对萧长风道:“哀家近来倒无事,有人惦记着,只你媳妇前儿肚子不安稳,吃什么吐什么,小脸憔悴的不成样子,委实是辛苦。偏你又不在,后来又是叫太医,又是赐御厨,你父皇还为你媳妇破了例,叫她用了御膳房的例,你母妃也担心,还找皇后准许了你媳妇的娘去府里照料,这才渐渐好了。” 萧长风连连点头,道:“谢皇祖母和父皇替儿臣照料王妃。” 太后摆摆手,笑道:“都是自家人,道谢就见外了,哀家是要叫你对你媳妇好一些,她可没少受罪。” “孙儿谨记皇祖母教诲。” 简珞瑶也笑眯眯的道:“孙媳妇有皇祖母疼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笑睨了她一眼:“这小嘴又抹了蜜罢?” “怎么会?若真有这么甜的蜜,孙媳妇哪能一个人吃独食,定要献给皇祖母也尝尝鲜。” “皇帝瞧瞧你选的儿媳妇,尽会给哀家灌**汤。” 圣人笑道:“母后被灌得也开心不是?” 太后嗔了他一眼,又道:“哀家跟老三家的说了,今儿留他们小夫妻陪哀家用午膳,皇帝也一道留下来?” “儿臣叫了户部尚书半个时辰后去御书房,怕是不能陪母后用午膳了。”圣人回道,又瞥了萧长风一眼,道,“老三也没这个功夫留下来。” “怎么回事?”太后诧异的问,“老三刚回来,你该不会都不让他喘口气,又给他指派新的差事罢?” “儿臣还不至于这般苛刻,这是他自个儿欠的账。”圣人轻哼一声,“先前在信里朕就说得很明白了,老三回来得先给朕汇报,他昨儿下午才回,朕允他休息半日,熟料今儿早朝都没上,当真是不着调!” “你当真是不知疾苦,老三在外边忙碌了三个月,自广州回京,路上奔波少说也要半个月,叫他只休息半日怎么够?你还说老三不着调,哀家还要说你这个父皇不体谅儿子呢!”太后偏帮着萧长风。 圣人却道:“老三虽是儿臣的儿子,可他既然出去办差,与满朝文武便无不同,与他同行的另外两人,昨儿下午便去衙门述职了,今儿朝阳上早朝,儿臣对老三已经是破例。” “自然要破例,另外两个府中可没有怀胎在身的妻子,老三媳妇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孙子,难不成还没有述职重要?” 提到“孙子”,圣人语气缓和了些,道:“母后说得在理,只是老三提前告知朕一声,也不必耽误朕这些功夫。” 太后语气也缓和了些,温声道:“皇帝,老三才二十出头,瞧着再稳重,也有年轻人的跳脱,老三媳妇怀头胎,他难免失了稳重。哀家当年刚怀孕的时候,你父皇半宿没睡着,第二日险些错过了早朝,老三这表现,已是沉稳有余的。” 圣人点点头,对太后难得语重心长的教诲,有些动容,又有些尴尬。不好说他其实也没真怪老三,只是他犯了错,该教训的还得教训。 简珞瑶低头抿唇,便被圣人瞧在眼里,他道:“老三家的在笑什么?” 太后和圣人一齐看过来,简珞瑶大大方方的道:“父皇和皇祖母方才的争论,倒让孙媳妇想起在娘家的时候,兄长偶有犯错,父亲要责怪,祖母也是这样据理力争,护着兄长不受责罚的,一时有些怀念罢了。” 太后闻言看了圣人一眼,感叹道:“还是瑶丫头明事理,他们都说哀家不近人情,可哀家对子孙的心,也就是个寻常人家的祖母,奈何生在皇家,身不由己。” 圣人忙道:“母后的用心,儿臣十分理解。”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从慈宁宫出来,安王妃有些不忿,又有些忐忑,小心翼翼觑着陈嫔的脸色。 陈嫔一直没搭理她,直到进了永宁宫,才瞥了安王妃一眼,叹道:“你今儿真真是糊涂了。” 安王妃这才连忙道:“求母妃指教,睿王妃今日分明是犯了忌讳,为何皇祖母和淑妃娘娘却一句都没责罚她?” “犯了忌讳?”陈嫔拿眼斜她,“你说手她犯了什么忌讳?” 安王妃小心的回道:“怀着身孕与睿王同房……” “你亲眼瞧见了?” 安王妃一愣,勉强道:“可睿王妃今日的神色,分明就是被滋润过。” “那也只是你的推测,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拿到证据,又能如何?”陈嫔冷声道,“睿王和睿王妃本就夫妻,通房无可厚非,只要她的胎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