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复又站起身,就站在那望着底下跪着的官员们。 谁敢坐啊,那不是找死吗! 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根本不可能将皇位让出去,偏偏又不能拆穿…… 今日正好赵丞相告假,没了主心骨,大臣们慌乱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然,就这么拖着? 也许陛下只是气这么一时呢。 而站在高位的玄衣男人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这些刚刚还满脸义正言辞不肯让他取消海禁的文武百官。 他直接冷笑道,“你们不满意朕这个皇帝,朕就把位置让出来,怎么,刚才不是说的很顺畅吗?现在都哑巴了?” “张元,去,给朕拿一炷香来,就摆在这。” 同样被皇帝的话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的张元连忙出去,没一会,果真就拿了一炷香来,底下还带了个坛子。 “你就站在这,咱们一块等,这一炷香的时间里,谁要是愿意做这个皇帝,就上来,朕让位,若是一炷香过后,没人站出来,这个海禁就取消。” 程老太傅立刻着急的抬起头,“陛下……” “太傅您先等等。” 卫明言直接截住了他剩下的话,“若是在这一炷香期间,有谁开口说了话,那便是说他想做皇帝。” “好,开始。” 大殿里,一时之间寂静无声,就连侍候着的太监们都放轻了呼吸,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穿着玄衣的陛下仿佛是觉得站着累了,索性又坐回了龙椅上,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张元。” 圆圆胖胖的小太监险些没有吓得手上脱手,他出了一身冷汗,捧着香炉跪在了地上,嘴始终闭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卫明言也不在意他不吱声,打着哈欠吩咐,“你看着这柱香,等到香燃尽了就叫朕。” “啊,对了。” 合上眼前,皇帝似是想到什么,对着站在大殿内的太监道,“给太傅赐座。” 看着太傅被扶到了座位上了,卫明言颇有些自得的冲着他一笑,“太傅年事已高,就坐着等。” 他的笑容中满是“朕果然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好皇帝”的意味,看的太傅几乎要气死,可偏偏他现在就是一句话都不好说出来。 一炷香在不紧不慢的燃着,张元捧着坛子,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这柱香,底下的百官们俱都是跪着,头磕在地上,没人敢抬头望上一眼,一群人中只有程老太傅是好好坐在椅子上的,可他还恨不得自己与那些人一般跪着。 等到香彻底燃尽,只余下香灰时,张元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恭敬的跪在地上,捧着香坛,轻声道,“陛下,香燃尽了。” 卫明言也只是闭目养神,听到张元的提醒直接就睁开了眼,满意道,“诸位卿家果然是忠君爱国,给皇帝都不做,既然诸位都同意取消海禁,那这个事就这么定了。” “行了,退朝。” 直到皇帝的玄色衣袍离去很远,满地跪着的文武百官才敢小心翼翼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他们面面相觑,可以清晰看到对方脸上的苦色。 柳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国君呐! 赵丞相也就今日染了风寒在家中告假修养,风寒这个东西,闹不好要出人命,赵夫人担忧不已,一刻都不敢离开丈夫身边,眼看着喝下大夫开的药下去赵丞相脸色好了很多,赵夫人刚刚放松下来,便接到下人的禀报,说是有几位大人来访。 赵夫人是女眷,赵丞相又不便下床,于是只好她出了丈夫的房门,好让那几位夫君的同僚进去。 她心里惴惴,不知道这几位大人为什么明知道夫君染病还要来看望,是不是朝中出了事,又因为前段时间小女儿刚刚被定为准皇后,心里还安定不下来,索性去了女儿的院子里。 赵树玖正在习字,她小小的一个人,执笔时坐姿却极为标准,一双眼中满是认真,身边两个丫鬟看见赵夫人了正要福身,被她示意着没有发出声音。 赵夫人静悄悄的上前,走到了女儿身后才发现她在写佛经,她眉顿时微微皱起,好好的女儿家,怎么还写起佛经来了。 看着赵树玖秀丽的字迹不紧不慢的落在纸上,可见其认真,赵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