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把她困在身下。 “你骗财骗色,好得很啊。” “……” “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他步步紧逼。 这,倒也没有说错。 他确实把第一次给了她。 卿柔枝哑口无言。 可是他们在净莲寺的那一次,不是他占尽了便宜吗?说起来还是他骗色骗心在先,凭什么都成了她的错? 这人颠倒黑白的功夫是越发厉害,卿柔枝被他气得脑袋发疼,偏偏又不能拆穿对方,暴露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实。按照他的性子要是知道她想起来了,不把她直接抢回宫里才怪。 到时候她就是个任他搓圆捏扁的命。 万万不行! “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三条路。” 褚妄竖起手指,面无表情道,“我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你必须得到应有的报应,这件事才算完。” 卿柔枝看着这张恬不知耻的俊脸,气得结巴了起来,“你、你这么大费周章,还潜伏在常青山身边当护卫,就是为了抓我回去泄愤?” 你什么格局啊。 “二小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谁知,褚妄冷笑一声,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南柯郡太守常青山与西凉高官往来过密,有通敌叛国之嫌疑。私下包庇卫家买卖禁药之事,收受巨额贿赂,豢养私兵,有不臣之心。我暂时潜伏在别院,不过是奉天子之命掩人耳目,找到那厮通敌叛国的证据。” 按照他的性格本不该解释这么多,越解释,越有掩饰的嫌疑。 卿柔枝哦了一声,表示理解: “所以,你主要是来查案的,至于我,不过是顺便报复一下。” “……”褚妄眉毛拧起,也不否认,阴阳怪气道,“反正在二小姐的眼中,我是个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无恶不作的男人。” 难道不是吗? 卿柔枝莫名想笑,费力忍住了。 忍得眼角抽搐,她低下头,害怕地说,“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我觉得,我绝对不是一个负心的人,你会不会找错人了?” 那人莫名一静。忽然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露出一截肌肉紧实的小臂,“找没找错,要不要试试?” 试试? “我想卿二小姐的心忘了我,身体应该记得我。” 卿柔枝断然拒绝: “别。” 她吃力地推开男人靠近的胸膛,从他臂弯下钻了出去,急忙走了好几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里荒郊野岭的,我怕有鬼。” 一路行去,血迹淋漓,看得卿柔枝脸色发白,幸好没看见什么断腿残肢。 到了地方,只见常府的马车早就被砍得稀烂,只有那一坛子酒还完好无损。 “马车坏了,看来我们只能步行回去了。” 卿柔枝拎起那坛子酒,叹了口气,看向那正往脸上戴面具的男人。 这才发现他的衣袍溅了好多血,只是方才树林里光线太暗,加上他穿的是黑色,看不大清。 刚刚他抱了她,所以他身上的血也蹭到了她的披风上。 她披风是白色的,沾着血十分显眼。 嗅着那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只觉胃里酸水直冒,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眼下更是痉挛得难受。 立刻三两下解开了披风,不知这个举动怎么刺激到褚妄,他的眸光变得无比阴冷,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像是要把她刺穿似的。 卿柔枝福至心灵,把带血的披风团了团,塞进他怀里。 “你帮我拿着。” “……” 他握着那团布料,僵在了那里。 卿柔枝和声细语地同他讲,“作为护卫,替主子分忧是应该的。” 说完转身就走,蓦地听到一阵磨牙声,好像要把骨头嚼碎了似的。她后颈隐隐发凉,心脏砰砰直跳,不禁走的更快了一些。 褚妄盯着她的背影,听说他是来报复的,不仅没有吓得花容失色,对他避而远之,反倒使唤他使唤得愈发勤快了。 男人长臂一展,把她的披风挟在腋下,眉头深锁,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一时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 拿着沾满她体香的披风,他突然想起,“你琅华阁那条裙子,有何用处?” 那裙子的细节,是她亲自向大老板敲定的,选的布料颜色花纹,都与她素日里的喜好大相径庭。 卿柔枝想了想,柔声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