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帝竟然……直呼继后的名姓! 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当真如传闻中的那样……秽乱宫闱。 覃掌事克制不止地发起抖来。 卿柔枝道:“我以往在宫中时,素来受到掌事的帮扶。” “哦?帮扶?”他依旧笑着,那笑声动听至极,却莫名令人胆寒。 他白皙的手指,缓缓抚弄椅子把手,“什么样的帮扶?替母后打点,为先帝侍寝?” 卿柔枝咬唇,微恼: “陛下,这本就是她的职责所在,我身为后宫嫔妃,侍奉先帝,亦无不对。” “这么说,不对的是朕了?” 他声线骤然阴戾。 女人闻言,唇齿间逸出一声细弱浅叹,似乎也不知如何是好。 天子怎能有错? 覃掌事牙关不住地打战,蓦地转身冲那道人影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奴婢贱人贱命,不值当娘娘如此。娘娘……自当保重,无需为奴婢说情。” 卿柔枝摇头道,“当年柔枝进宫,若无掌事拉我一把,早就病死在了那清宁宫,焉能有今日?” 覃掌事心善,当时还不是掌事,只是一介司寝宫女,后来更是将淮筝,她长姐的贴身侍女引荐给她,若说覃掌事是她的贵人也不为过。 后来自己风光了,也没忘记提携于她,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女人眸色如水,柔和婉转地照拂在他身上,含着淡淡的哀求之意。 褚妄抚着手腕上的黑色佛珠,脸庞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倏地笑了:“既然是母后求情,朕便赦免了她的罪过。如今母后身子金贵,朕如何舍得让母后劳神?” 他轻声细语却更让人骇怕,总觉得在这平静下掩藏着什么…… 覃掌事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刚一踏出殿门,身后便是一声巨响传来,骇得刚刚劫后余生的她猛地腿软,跌坐在门槛之上,一颗心疯狂地震动着: “娘娘……娘娘不会有事吧?” 泉安亦是心有余悸。 只一掀眼皮,语气平平道: “别的你不必多管,陛下开恩,你当谨记龙恩浩荡,今后好好侍奉陛下与娘娘便是。还有,管好你的嘴。” 覃掌事双眼无神地哆嗦着,喃喃: “可他们、他们是……”被泉安狠狠剜了一眼,蓦地噤声。 内殿。 卿柔枝看着满地的水和碎片,脸色有些苍白。 方才他一怒之下,竟是直接砸了这五彩珐琅花瓶,本是她最喜欢的一个摆件,却被他一个暴怒毁了个彻底,她咬着嘴唇,站在珠帘之后不敢靠近。 砸完花瓶后,他手撑着额,闭眼似乎是在冷静。 长睫一掀,又是刻进骨子里的冷漠理智: “把人带上来。” 看清那被金鳞卫押进来,口中塞着纱布满脸泪水的女子,卿柔枝震惊不已! 盛轻澜…… 她竟落进了褚妄的手中?! 褚妄一双凤眼朝她睨来,神情复杂,似有怒火、又似有威胁之意。 他的意思很分明,她的后路被断,便是插翅也难飞出他的手掌心! 卿柔枝后怕不已,若是当时她将虎符给了盛轻澜,或许今日她见到的,就是盛轻澜的尸首…… 他果然早就知道令牌丢了,故意放走盛轻澜……难道是为了得到太子的行踪?! 难不成,太子也落在了他的手里…… 蓦地看向盛轻澜,对方跪在地上,含泪冲她弧度极微地摇头,卿柔枝一颗心才勉强安定下来。 泉安奉上盏茶,褚妄接过,浅浅地呡了一口,方才开口: “朕这尚未出世的皇弟皇妹,母后打算怎么办?” 一双凤眸嗔黑翻涌,谁也猜不出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卿柔枝莲步微移,在那人如有实质的注目中,缓缓走到盛轻澜的面前,蹲下身,一抬手,解开蒙着她嘴巴的布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