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啊,整整三年,他不曾有宛京的音讯,她也不曾有他的音讯。 兰因的信,他一封不曾回过。 那些夜晚,她望着窗外的白梅树想到的不是任何人。 是他。 是那个颀长清俊的少年站在那棵树下静静地凝视她,又在她看过去时,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男人的手在她脊背上缓慢拍抚着,似乎极有耐心。曾经在这座深宫中,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是比母子比夫妻比挚友更加亲密的,不可分割的关系。 哭过一场,她情绪终于缓和许多,只眼尾还湿红着,愈发我见犹怜。 “陛下,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卿柔枝说完便翻身下了床榻,在暗格之中翻找出一个带锁的匣子,捧到他的面前。 褚妄看着却没有动。 于是卿柔枝便坐在他身畔,打开那匣子上的铜锁。 里面,是虎符。 褚妄一眼扫过,漆黑的眸光,缓慢落在她脸上。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 卿柔枝并未注意,只低头道: “陛下荣登大宝,这是我献给陛下的一份贺礼。” 他忽然扬手,关上了那个匣子。 清晰一声“啪”,让她眼睫狠狠一颤,错愕地看着他。他却蓦地倾身靠近,嗓音带着热度,扫过她耳际: “母后当时,把它藏在了何处?” 她猛地一抖,那盒子便自手上掉出,又从床榻落到了地上。 他却顺势贴靠过来,男子气息缠裹,淡淡龙涎香舒缓清冽,浸没过她身体。 卿柔枝甚至感觉到,只要稍微一侧头就会与他唇瓣相贴。 “是这里吗?” 他的手指划过她纤细的锁骨,落在她胸前的衣襟处,轻轻地挑弄着。 也不真的挑开,只在那若有似无地拨弄着,卿柔枝咬住下唇,手肘抵在他胸前,推拒着男人。 他却突然失了冷静自持: “既然是父皇给娘娘的,留着吧。” 耳垂被他卷进口中厮磨,“朕想要的,只有你。” 那处被舔.舐带来的刺.激感极强,她脸上如火漫过,颤抖着想要推开他,“陛下……不可以。” 这是错的。 他们怎能如此? 他哑声,“给朕,好么?” 男人嘴唇发红,唇瓣上一抹晶莹,卿柔枝看一眼便乱了心。 …… 兵荒马乱,抵上之际,她被烫得一个哆嗦,蓦地拉回神智: “陛下,不可。” 他往前送了送,俯身吻她鼻尖,气息隐忍,卿柔枝被这个过分温柔的吻搅得心烦意乱。 她深吸一口气,维持残留的理智一字一句道: “……我怀了先帝的遗腹子。” …… “遗腹子?” 男人还未从情.欲中抽身,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吻,缠绵落在她的锁骨,蓦地顿住。 她只觉双.腿一热。 而他脸色骤暗,顷刻便直起身来,强大的自制力教人惊叹,精壮的身躯撑在她上方,眸光晦暗不明,将她打量着。 卿柔枝头皮有些发麻。 可,卿家满门的性命还握在他手里。 她必须,也一定要有这个“孩子”。 手腕突然被他捉住,褚妄带着灼烫温度的指腹,按压在她遍布吻痕的肌肤上。 他在为她把脉。 行军多年,他自是通晓此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