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咬人呢,事关县令夫人的亲哥哥和亲侄子,如今那对父子被流放,生死未卜,她娘家的唯一依靠没有了,自然会迁怒于占了包镇长位置的人,而爹能当上镇长,我在其中帮了不少忙,县令夫人会恨上我也说得过去。 不过丑人多作怪,嫂嫂不必在意,她要来找我,只管来好了,反正我有的是理,就不信堂堂县令夫人敢把她男人的脸面丢在一边而来给包有为声讨。” 廉氏似乎也从这番话里面听出了什么,点点头道:“你一向有主意,我都听你的。” 这场雨下得大,彻底停下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窗外的栀子树被暴雨从上到下冲刷了一遍,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一阵阵大雨过后的泥土味儿传进屋,让人神清气爽。 没等来县令夫人包氏,杜晓瑜只好撑了伞,打算自己去酒楼找了。 程锦绣不同意,拦住她摇头道:“明明知道那妇人是冲着咱们来的,你还巴巴地往跟前凑个什么劲,况且包氏身怀有孕,咱们是打不得也骂不得的,否则一旦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县令大人的孩子,谁能担待得起?” 杜晓瑜道:“程姐姐的担忧我都知道,只是先前你也听我嫂嫂说了,包氏点了名要见我,我若是躲着,她一会儿就得上仁济堂来找,这里到底不是我的地盘,一旦包氏在这里出了事,我就得牵连上贺云峰,仁济堂的生意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可不能因为我的过错而给带累了,否则我没办法向贺家交代。” 听杜晓瑜这么说,程锦绣一咬牙,“那好,你若执意要去,我陪你。” 杜晓瑜没阻拦,二人出了仁济堂以后踩着积水的地面朝着聚缘酒楼方向走。、 大街上仍然有不少镇民在欢呼,但到底是新鲜劲儿过了,比起刚开始,足足少了一半的人,长街上狼藉一片,聚缘酒楼请来帮忙的杂役正在收拾着桌椅。 既摆了宴席,又迎来第一场大雨,原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程锦绣却开心不起来,一路上闷闷不乐。 杜晓瑜问她,“姐姐这是怎么了?” 程锦绣自责道:“这件事说到底,是我连累了妹妹,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卷进来,一会儿要真见了县令夫人,你不用说话,我来说,反正我大仇得报,她如果要仗着身份报复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别胡说!”杜晓瑜小声斥责,“什么杀啊剐啊的,这才多大点事,包氏要真有点脑子,就该乖乖把爪子缩回去跟着林县令好好过日子,否则她要真敢管,我就让她的爪子伸出来便缩不回去!” 程锦绣一惊,“妹妹是想到什么好法子对付她了吗?” “知府大人和她的夫人也在,这不就是咱们最好的屏障吗?”杜晓瑜道:“包氏再张狂,总不能在知府和知府夫人跟前僭越吧,那她这个县令夫人的位置还想不想要了?” 程锦绣从小到大哪里接触过什么知府,唯一一次见官也是上回在县衙跟包氏父子对质,当时她不是不怕,实在是被心中的恨意刺激得什么都管不了了,只想着拼了命地要打赢官司,让那对父子被判刑帮自己报仇雪恨。 如今要同时面对县令和知府,程锦绣心中说不出的忐忑。 杜晓瑜握紧她的手,轻声说,“别怕,还有我呢,我会帮你的。” 有杜晓瑜这句话,程锦绣的心这才勉强安定了些。 到酒楼的时候,恰逢包氏陪着知府夫人下楼来,看样子,二人是准备亲自去找杜晓瑜了。 “民女杜晓瑜,见过知府夫人,县令夫人。”杜晓瑜退后,带着程锦绣一起给二人见礼。 包氏一听是杜晓瑜,眼神瞬间就变了,阴冷得像是随时能淬出毒液来,指着她,“你就是杜晓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