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先告辞了,等以后有了机会,会再来拜访的。” 杜晓瑜急道:“三爷可别忘了我委托你的事。” “忘不了。”杜程松已经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冲她摆摆手,“我会时不时地让人去打听你二哥在国子监的消息,要有什么特殊情况,会想法子给你传信的。” 杜晓瑜感激地道:“那就谢谢三爷了。” “客气。” 杜程松说完,吩咐伙计赶车。 马车走到村口的时候,杜程松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又让车夫停下来。 车夫问:“三爷是不是落下什么贵重东西了?” 杜程松眉头紧蹙,沉声吩咐,“调头。” 车夫不敢再多问,当即调转马头。 杜程松探出头往外看,直到见着一个背着背篓从地里回来的妇人才让车夫停下。 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李老三家的孟氏。 杜程松下了马车,很是礼貌地打招呼,“这位太太,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孟氏活了半辈子,还是头一回听人管自己叫“太太”,当即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位爷,您有啥想问的,只管问,我要是知道,一准儿都告诉你。” 杜程松伸手指了指远处醒目的四合院,问道:“你认不认识那宅子的主人杜姑娘?” “嗨,你说她呀!”孟氏马上一脸嫌弃,摆手道:“在我们家待了十多年,别说认识,就算化成灰撒在土里我也能找出来。” 杜程松眼眸微眯,“在你们家待了十多年?” “对。”孟氏一提起杜晓瑜,就恨得牙根痒痒,尤其是想到那个贱蹄子一离开李家就盖房子买良田,不定这么些年在他们家存了多少私房钱,她更是巴不得生撕了杜晓瑜喝光她的血。 “这话怎么说?”杜程松越发好奇。 孟氏咬牙切齿道:“爷不知道,那丫头原本是我们家卖了一头猪花钱买回来的童养媳,前头十多年还在我们家待得好好的,我自问待她不薄,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可谁能想到,去年她竟然私底下找了里正撑腰摆了我们家一道,非要当着乡邻的面让我没脸,还威胁我归还她的卖身契,里正都站在她那边了,我能不还吗? 可这小蹄子也太不是人了,白白拿走卖身契不说,连十年的养育之恩都给忘了,自个出去盖房子买田地,愣是一个大子儿都不拿回来报答报答我。 呸!一提起她我就火大。——哦对了这位爷,您打听杜晓瑜那个贱丫头干啥?” 孟氏嘚啵一通,抬起头来,就看到杜程松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没反应。 “这位爷?”孟氏又大声喊了两下。 “你刚刚说,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杜程松双眼睁大,眼珠子里慢慢爬上几根血丝。m.PaRtsoRdeR63.COm